的北宋?”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第一次在历史课本里看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时,那种胸口发紧的震撼——原来真有王朝,连君王都带着这般硬气;
或许是读到朱元璋从濠州放牛娃、皇觉寺和尚,一步步提着刀杀出重围,把“大明”的旗号插遍中原,觉得这“开局一个碗”的逆袭,比任何话本传奇都热血。
又或许是看到万历年间,张居正顶着满朝文官的唾沫星子推“一条鞭法”,哪怕被骂“权臣误国”也不回头;海瑞抬着棺材闯宫门,指着嘉靖帝鼻子骂“嘉靖嘉靖,家家皆净”,哪怕丢官入狱也不悔——这个朝代的人,骨子里都带着股“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韧劲儿,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守住心里的“道”。
就像历史上的卢象升,盔甲里还裹着父亲的丧服,就急着上了战场。父亲刚咽气,他连守孝的麻衣都没换,便带着天雄军往巨鹿赶——身后是清军铁蹄踏起的漫天尘土,身前是朝廷迟迟不到的粮饷,可他半步没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76章日月山河一卷书:回望大明二十七朝憾与辉(第2/2页)
那身丧服,哪里只是为了尽孝?是为了被阉党逼得告老还乡的孙承宗,是为了他自己那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报国心,更是为了那个早已被党争蛀空、却还在苦苦撑着的大明。
我翻《明史卢象升传》时,读到他最后战死在蒿水桥的段落,眼眶忍不住发热:那时他身边只剩几十名亲兵,箭射穿了他的左臂,长矛扎进了他的胸膛,鲜血浸透了丧服,可他还是咬着牙喊“杀敌!杀敌!”,直到断气,手里都没松开那把染血的长枪。
还有孙传庭,崇祯十五年,他带着刚凑齐的“秦军”出潼关,去挡李自成的百万大军。
那时候朝廷欠饷快一年了,士兵们穿着单衣,手里的刀枪锈得发亮,连握柄都磨得光滑,可孙传庭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大明最后的家底了,退一步,便是亡国。
可就是这样一位能打的将军,之前却被崇祯关在诏狱里三年,放出来时,头发都白了大半,背也比从前驼了些,可眼里的光还在。
最后在郏县之战,他被李自成的军队团团包围,身边的士兵死的死、逃的逃,他骑着马往敌阵里冲,从此没了踪迹。但是崇祯到死都没给孙传庭追赠谥号,直到南明时,才有大臣想起这位“传庭死,而明亡矣”的将军,为他请封。
每次读到这段,我都忍不住想:若是崇祯能早点信他,若是朝廷能多给点粮饷,大明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可这大明最让人气愤的,从来不止是皇帝的猜忌。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