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过是一群不服王化、忘恩负义之徒,竟敢私建国号、僭称汗王?一群背主求荣、裂土自立的叛逆,也配妄自称‘大金’?”
黄台吉面色不变,心中却是一紧,对方态度之强硬远超预期,他下意识的攥紧马鞭,强辩道:
“将军此言有失偏颇!我部起兵,实非无端叛逆!明朝边将多年来欺压我女真各部,克扣赏赐、强征暴敛已是常事,更纵容兵丁劫掠我族村寨,焚烧房屋,辱我妇孺!
我父汗及我部众实是忍无可忍,为求自保、为活族人性命,方才被迫起兵!绝非蓄意叛逆朝廷!”
他刻意拔高声音,试图掩盖语气里的慌乱,“此番前来,正是想向陛下陈明实情,若能罢兵言和,辽东百姓可免战火之苦,这难道不是将军所愿?”
“自保?”卫朗承眼神一厉,马鞭指向章谷身后马鞍上的首级,
“去年萨尔浒,你后金以诡道伏击我大明援军,屠戮将士数万;上月抚顺城外,你部斥候劫掠村落,杀我边民百余,妇孺亦不能免,这也是你所谓的‘自保’?”
他向前逼近一步,马首几乎与黄台吉平齐,“我大明历代皇帝对辽东各族向来宽厚,设立卫所,给予册封,允准互市,可谓仁至义尽!却养出了尔等这等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谈和?罢兵?就凭你们这群双手沾满我大明军民鲜血的叛逆,也配提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