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惶取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房门就被“砰砰”砸得震天响,贴身护法张狂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进来:
“教主!不好了!锦衣卫来了,把院子都围死了!”
“什么?”王好贤一把推开林月柔,慌乱地扯好道袍,佛珠“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卫所的千户呢?景州县令呢?他们收了我那么多银子,怎么没传信?”
“都……都被锦衣卫拿下了!”张狂的声音更急,门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
“所有分舵、头目都联系不上了,肯定是蓄谋已久!教主,快撤吧!南下投靠徐鸿儒教主,还能有条活路!”
“废物!都是废物!”王好贤气得踹了一脚床脚,脸色铁青,
“徐鸿儒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爹当年收下的一个弟子!我王好贤的老巢被端,跑去投靠他,岂不是要受他的气?”
“教主!都什么时候了还顾这个!”张狂急得直跺脚,“徐鸿儒再怎么说也是老教主的人,于情于理都会留您!再说咱们把锦衣卫突袭的消息带过去,他还得感谢咱们!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王好贤盯着门外,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瞥了眼缩在床角、吓得浑身发抖的林月柔,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却没敢多耽搁——保命要紧。
他一把抓过墙上挂的佩剑,咬牙道:“走!护着我从密道撤!”
张狂连忙点头,身后十来个心腹教徒拔出短刀,簇拥着王好贤往门外退。
王好贤踉跄着跟在后面,路过门口时,还不忘捡起地上的佛珠塞进怀里——仿佛这串珠子能护他逃出生天。
房间里只剩下林月柔,她瘫在床角,看着敞开的房门,外面的喊杀声还在继续,可她却突然松了口气,眼泪又流了下来,这次却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王好贤,往哪里走啊!”一众人刚到门口,两侧的房顶上突然传来一阵漫不经心的声音,像在闲聊般悠闲:“王好贤,这密道,你怕是走不成了。”
王好贤猛地抬头,只见两侧房顶站满了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为首一人斜倚着屋脊,手里绣春刀搭在膝上,正是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沈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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