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迷失自己。
朱由校这话一出,校场上瞬间静了下来。魏忠贤惊得差点攥断手中的拂尘,陛下自登基以来,虽待下宽厚,却从未主动邀人近身侍卫,这丁修何德何能,竟得如此青睐?
吴苍也绷直了脊背,悄悄打量丁修的神色,生怕他说出什么冲撞圣驾的话来。
丁修却没半点受宠若惊的模样,他挠了挠后脑勺,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的眼睛在朱由校身上转了两圈,又扫过周围锦衣卫校尉们紧绷的神情,忽然咧嘴一笑,语气还是那股子漫不经心的调调:
“这位大人莫不是说笑?小人现在当教习,每月三十银币俸银,教出一个合格学员还能得五十银币赏钱,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上完课还能去校场旁的小酒馆喝两盅——当侍卫多拘束?天天跟在人身后转,连喝口酒都得看时辰,这活儿,给多少钱都不干。”
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再说了,小人是戚家刀传人,祖上都是在战场上拼杀的,可不是给人当‘跟班’的料。锦衣卫是天子亲军,好歹是拿刀子办事的正经营生,当侍卫……那不成了伺候人的狗腿子?小人丢不起这人。”
这话听得魏忠贤脸色发白,刚想上前呵斥“放肆”,却被朱由校抬手拦住。
朱由校非但没生气,反而朗声笑了起来,拍了拍丁修的肩膀:“好一个‘丢不起这人’!果然是戚家刀传人的骨气!朕不勉强你——你既爱这教习的自在,便好好教下去。”
他转头对吴苍道,“给丁教习涨俸银,每月再加二十银币,教出的学员若能在考核中拔得头筹,赏银翻倍。”
丁修眼睛一亮,立马收起那副散漫模样,抱拳行了个标准的礼:“谢大人!不,谢陛下!”
听到朱由校命令吴苍给他涨工资,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大人”竟是当朝天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又恢复如常——反正俸禄涨了,管他是谁呢,有钱拿、能教刀、还自在,这就够了。
魏忠贤看着丁修那副“见钱眼开”的样子,又看看陛下眼中的笑意,心里暗暗嘀咕:这丁修真是个怪人,陛下邀他当侍卫都敢拒,一提加钱却立马改口。
朱由校望着丁修转身跑回演武场、继续教学员练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要的从不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侍卫,而是这样一个保有本心、不卑不亢的“提醒”——提醒自己无论权位多高,都不能失了对“人”的尊重,不能让那些有本事、有骨气的人,再像前世那般在腐朽中沦落。
【请假条】
因省属布政使司督察人员莅临核查地方事务,小弟临时被抽调牵头对接,需通宵赶制补充相关材料,实在分身乏术。特向各位告假一日,望大家高抬贵手、多多海涵~
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
偏偏这碎银几两,能解世间万种惆怅。
这一章是我最后的存文,都发出来了。待忙完这波“无用的任务”,再找机会跟大伙儿补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