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别墅独居,不会再回那个家了。”
刘叔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
在江家,他的身份是司机,可更多时候他也是一名长辈,父亲也从没把他当做佣人看。
因而这些绵里藏针的话,她都不介意。
刘叔很久没再开口,江从绵攥紧衣裙,心跳不断加速。
是无颜面对家人的紧张。
顾砚修的宅子与江家老宅的距离不短,几乎横跨了整个城区。
轿车驶入江家园区时,已经临近半夜十二点。
宅子内依然灯火通明,白光照亮大厅。
仿佛是为了迎接她回家。
江从绵推门而入,视线刚好看向大门正对着的钟表。
时间指向了十一点五十五分。
而大厅里竟然弥漫着淡淡的红酒香气。
江从绵放下行李箱来到客厅,江建行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而茶几上摆放着两杯红酒。
“爸,我回来了。”
赶在十二点前到家了。
江从绵有些后悔,不应该和林昭昭浪费时间。
早些回家,父亲就可以早些休息了。
“嗯,回来就好。”
江建行没回头,却指了指他对面到位置:“坐吧,我想我们父女二人有很多话想说。”
随后他将高脚杯移了过去。
是有很多话想说,又好像无从说起。
于是江从绵抛出了一个似是废话的问题。
“这红酒多少年了?”
江建行动作微顿,表情有些难以形容:“这不是红酒,看来你和顾砚修待久了,脑子都不如以前灵光了。”
“?!”
江从绵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是树莓酒……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