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的手指还在机械般,下意识的按着扳机。
并且出咔咔的声音。
他不知道怎么下山的,也不知道怎么回到战区主营地的。
于佰山就那么直勾勾让站着就站着,让做着就做着,就连喝水也是别人喂的,仿佛他的时间线就停留在反攻那一刻。
直到晚上十二点多,快一点时他从床上,蹦了起来。
“阵地呢?我的阵地在哪里?冲啊。
。
。
。”
几名护士赶紧上前给他按在病床上,一名男医生拿出针管准备给他打入一剂镇定剂,但他紧绷的肌肉,怎么都打不进去。
“郭医生,怎么办?病人精神高度紧张。”
“这是战时后遗症,咱们很多病人都是这样的情况,有轻有重,像这样的,咱们就只能观察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他能恢复就恢复了,如果恢复不了。
。
。
哎。
。
。”
“那现在怎么办?”
“掰开他的嘴,给他服用两颗安定,看看效果。”
于是三四个大老爷们,赶紧掰开他的嘴,把两片安定强行让他咽了下去,十多分钟后,他的精神逐渐放松,这才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根据伊拉克,阿富汗战争统计,大老美真正受伤的军人总数,也就一万多人,其实并不多,但拥有战争后遗症的人群是他的十五倍左右,大概能有十五万军人在战争退役后,心里留下各种后遗症,而在一战,二战拥有各种心理疾病的平民跟军人,那更是多不胜数,人们总是看到,一场战役的胜利和失败,但其背后的故事却鲜有人知。
有机会我会写一些不为人知的战后故事。
)
还好第二天于佰山缓缓的醒了过来,窗外的阳光照射到他的皮肤上。
让他有了暖暖的感觉,好像以为他做了一场梦。
一场噩梦,好像昨天生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用手遮挡住自己的眼睛,缓缓起床摇摇头,旁边一位护士看到他醒了,走过来递过来一杯开水。
喝了一口,他感觉好多了,但他大脑中的回忆却越来越清晰起来。
丢掉手中茶杯,直接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
他这才现自己没有鞋子。
但这都不算事。
“诶。
。
。
你去哪?”
“我。
。
。
我的战友。
。
。
我的。
。
。”
“他们都很好,放心,基本上他们都脱离了生命危险。”
于佰山赶紧跑回来,直接一把揪住这名护士脖领子。
“他们在哪里?他们。
。
他们还有几个。
。”
“他们都在基地医院放心,他们现在还有四十六人,基本上人人都带伤,需要调养,不过有十多人必须的截肢,但基本上也都脱离了生命危险。”
昨天打到最后,自己手下病人大概能有三十多人,而能行动的还有四十一人,按照这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