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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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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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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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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傅,刚下来,把这事交给这两个小兔崽子,我不放心,别给铁水搞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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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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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后,陈师傅换了套衣服,手里拿着毛巾一顿擦,浑身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那毛巾一拧,跟下雨似的。
俩人跑到红楼门口,田厂长早已在这里等候了,上来就握住张师傅的手。
“张守山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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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算来了,我不都派人接你去了么?年前就告诉你要参加活动,你怎么还穿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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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工人不穿工作服穿什么?平时我也穿这一套,咋了?我这套,还是去年秋天的,我一次都没舍得穿,你看这还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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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厂长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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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那套呢子大衣呢?不都告诉你穿那套么?今天是咱们整个东北青年先进表彰大会,人家都穿正常衣服,就你穿一身工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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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给我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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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守山也是急脾气,当初他是跟着谢老四混的。
当了好几年土匪,后来谢老四卸甲归田走上正路了。
他也啥也不会,就第一批进入钢厂学了一项本事。
再加上这个人直肠子,就想找挣钱多的行当,厂长就给他分配到了平炉上。
这里工资高,奖金高,各方面的福利待遇也好,你在这上面,干一个月,工资开的等于别人三个月的。
可以说,张守山现在,在整个海城的工人堆里拿的也是高工资。
当然,他也肯干,能干,自然房子什么的,也都是厂子在第一时间分配的。
就这个憨劲,更是年年被评为全场先进。
听不了厂长瞎bb,这货上去就给田厂长一个大嘴巴子。
“草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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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爱穿啥穿啥,能去不?不能去,我回炉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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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老子半天事,你知道耽误老子多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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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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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嘴巴子直接给田厂长打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社会刚刚平稳下来,几乎所有人身上都有着一股戾气。
一言不合就上演全武行。
所以,打架,无论是厂里,厂子外面,那都太正常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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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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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废话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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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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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干嘛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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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