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了所有系统。当萧烬羽再次睁开眼睛时，控制感终于回来了。但代价是——机械心脏的能源只剩下23%。
萧烬羽检查着沈书瑶的手臂，纳米修复液已经稳定了量子化进程。他的机械手指轻轻拂过她半透明的手臂轮廓，声音突然变得柔软："疼吗？"
沈书瑶摇摇头，汗湿的碎发粘在苍白的脸颊上。萧烬羽用指节轻轻擦去她唇边的血渍，金属指套在她皮肤上留下微凉的触感。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沈书瑶突然笑了，虽然因为疼痛而略显扭曲，"好像我马上就要碎掉一样。"
萧烬羽突然扣住她的后脑，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机械心脏的嗡鸣声近在咫尺，与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你差点就碎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在三千公尺高空，看着你的手臂开始分解的时候..."
沈书瑶的右手突然抓住他的作战服前襟，把他拉得更近。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她能闻到他身上等离子炮灼烧后的焦味和血腥气。"但你接住我了，"她轻声说，"每次都接住了。"
萧烬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当他开口时，机械音里混着人类部分的颤抖："沈书瑶，如果下次我再被楚明河的程序控制..."
"那我就再把你打醒。"她突然咬住他的下唇，不是亲吻，而是一个带着铁锈味的警告，"就像在北极基地那次。"
金属与血肉相触的瞬间，萧烬羽的机械臂突然收紧，把她整个人箍进怀里。装甲接缝处的散热片全部张开，喷出的热气吹起她的发丝。"该死的，"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等这事结束，我要把你锁在..."
医疗舱突然发出尖锐警报。萧烬羽猛地转头，看到沈书瑶正隔着玻璃罩瞪大眼睛。她拍打着舱壁，嘴型在说："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