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侯生求见!”
两位方士疾步入殿,道袍尽湿,显得狼狈而急切。
卢生抢先开口,声音带着空灵:
“陛下!臣夜观天象,见紫微帝星之旁有晦暗之气萦绕,此乃小人蒙蔽圣听...”
话音未落,萧烬羽竟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仿佛听到了什么荒唐的趣事。
他甚至不看来者,只是向着嬴政从容一礼:
“陛下,卢生所言东南翼宿方向的晦暗之气?恕臣直言,他看错了。”
“那不是晦暗,那是星辉凝聚,三日内,必化祥瑞,降临东南!”
侯生脸色骤变:
“狂妄!天意岂是你能妄断?若三日内无应验,该当如何?”
“若不应验,臣萧烬羽,愿领欺君之罪,车裂于市!”
萧烬羽目光如炬,直视嬴政,
“但若应验,则证明臣术能通幽,言能测天。届时,为陛下圣体、为大秦社稷计,请陛下严禁任何人再进献此等金石毒丹!”
赌约,在雷霆般的寂静中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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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蒙毅亲自送来晚膳。
见萧烬羽于软禁中仍气定神闲地调试窥微镜,这位素来沉稳的将军眼中流露出复杂的好奇。
“国师此物,当真能窥见万物肌理?不知若是观察金铁...”
萧烬羽会意,取出一块军中铁片置于镜下:
“将军请看。若能明察金铁内部结构之疏密瑕疵,据此改良锻造之法,我大秦戈矛剑戟,是否将更坚利,甲胄更轻固?”
蒙毅凝视镜中那片陌生的金属世界,想起兄长蒙恬北击匈奴时,常因兵甲易损而多费周折,神色渐凝。
“若此法真能助大秦强兵...国师之功,当在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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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深夜,雨势更狂。
一骑快马冲破雨幕,信使跪伏于地,声音嘶哑:
“陛下!鄞县八百里加急!昨夜雷电击中太白山千年古树,树心现出天然玄鸟纹!百姓皆言,天佑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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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深夜召见萧烬羽时,眼神已彻底改变,充满了探究与热切:
“爱卿果真能窥破天机...不知此术,可能用于军国大事?”
“陛下明鉴。”
萧烬羽深深躬身,
“此术于兵甲制造、水利农耕、医药百工,皆有大用。然其理精深,需循序渐进。臣愿先试医药、冶金二途,若有所成,再献于陛下。”
嬴政独处时,指尖轻叩案几,目光深邃:
“长生...权力...若此术真能强兵富民,使朕之江山铁桶一般,朕之功业,又何尝不是另一种长生?”
他独召丞相王绾。
老成持重的丞相沉吟道:
“陛下,国师之术奇则奇矣,然其效未广。方士之势盘根错节,骤然禁绝,恐生变乱。”
“不如命国师择地修建‘观微宫’,专司其术,既可安其心,亦可观其效。同时,逐步收紧丹术之权,归于国师府核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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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诏令颁下,震动行宫:
“命国师萧烬羽择秦岭福地,修建观微宫,专司窥微之术,一应工匠物资,可由各郡调拨。”
“着上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