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接着方言开始喂到第三匙时,孙凯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虽然无力,却准确地将汤匙按向自己嘴边,喉咙里挤出模糊的音节:“……烫……”
“……”方言无语了。
他刚才可是试了温度的,一点都不烫。
“不应该啊?我用两只碗来回倒腾,把温度降下来了才拿过来的。”薛震也诧异的说道。
一旁的西医说道:
“肯定是神经损伤。”
这时候付瑜说道:
“我来喂他!”说着接过药碗,又亲自喂了剩下的半剂。
等到继续喂下去的时候,孙凯又不说烫了。
众人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暗号?
当最后一滴药汤咽下,孙凯眼皮重得几乎黏在一起,却仍强撑着看向付瑜,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个极浅的笑容,却让付瑜又红了眼眶。
这时候薛震说道:
“好吧,看来不是神经损伤,是他不想让方言喂药。”
方言也哭笑不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会儿还有心情想这些,那肯定是脑子已经活泛起来了。
他摸了摸现在孙凯的脉搏,脉搏虽仍细弱,却已从“如羹上肥”的虚浮转为“如循琴弦”的清晰,细脉中隐隐透出弦象。
来到他脚边摸三脉,太溪穴处的搏动不再若有若无,重按至骨时,能感受到一线肾气如游丝般缠于指下,这是先天之本渐复的征兆;趺阳脉的浮大中空已减,轻取时竟有了些微“如水流沙”的和缓感,胃气似破土萌芽,虽弱却昭示着后天运化的生机。
已从最初的“无根、无胃、无神”转为“细弦而缓,渐露根苗”。
方言转过头来对着唐老说道:
“现在还没完全脱险,不过人醒过来就好办了。”
“接下来怎么办?”唐老问道。
方言对着五师兄薛震说道:
“师兄你看好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