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老张舔了舔嘴唇,回忆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
“那天周末下午三点多,她在阳台缝纫机上缝东西,我在客厅看报纸,突然听见‘哐当’一声。”
“我听到是缝纫机踏板掉地上的动静,还以为是机器又坏了,我跑过去一看,结果发现她已经趴在机子上了,额头磕在机头上,起了个大包,喊她也不答应。”
他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得厉害:
“我赶紧把她扶起来,她眼睛半睁着,眼神直勾勾的,嘴里嘟囔着‘有虫子……好多虫子钻脑子’,手还一个劲地往头上抓,指甲把头皮都挠破了。”
“我想给她倒水,她突然浑身开始抽,胳膊腿都硬了,嘴角还冒白沫子,吓得我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张莉这会儿端着茶来了,她补充道:
“救护车来的时候,我妈已经不抽了,但脸憋得通红,呼吸特别粗,像拉风箱似的。到了医院做 CT,医生说脑子里有个东西,把周围的血管都缠住了,压迫得神经乱放电,才会抽风、说胡话……”
张莉眼里含着泪:
“前一天晚上吃饭,她还说左眼睛看东西有点发花,早上洗碗时,手里的盘子没拿稳,摔碎了一个,她说胳膊突然没劲……我们都没当回事,谁知道是这病闹的……”
老张接过话茬,声音发闷:
“医生说这瘤子长得邪乎,会在脑子里到处‘串’,手术根本切不干净,切了还会疯长,让我们接回来,在家里养着。”
“我就知道肯定是西医不行了。”
“现在她一直昏睡,偶尔醒过来倒是能认人,不过说话很虚弱,站起来走路很困难,吃东西也吃的不多,我们在附近找了个中医看了,开了点药喝,她醒过来也喝不下去多少,然后又睡过去了。”
说罢他看了一眼黄秘书,然后才说道:
“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知道方言医术高,这才想着打个电话让他帮忙看看。”
听到这里,黄秘书说道:
“老张同志你们的情况上级了解,方言同志可以过来看病,但是不管结果如何,这里的事儿都不能往外传。”
“明白明白!”老张同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