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还站着裴钱,还站着那位权柄滔天的徐天成。
“爸。”
李平生叫干爹还有几分玩笑的意思,但叫爸就不一样了:“谢谢您和徐叔叔,但是,仕途……我现在真的不在乎。”
“往上爬也好,站稳脚跟也罢,这些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
“我只要幼薇,我只要她和孩子,平平安安的回到我身边,为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蕴含着足以掀翻一切的疯狂。
电话那头的裴钱沉默了。
他能听出女婿话语中的决绝。
那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疯狂,一种不惜玉石俱焚的狠厉。
良久,裴钱才叹了口气。
“我好像能明白,但是你要明白,很多时候,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你手里就必须要有剑。”
“权力,就是你最锋利的那把剑!”
李平生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您放心,我不会做傻事,我……有我自己的计划。”
他不能说。
也不能把褚六合的事情说出来。
一来,这是纪律。
二来,他怕干爹担心,远在兴阳县,鞭长莫及,只会干着急。
裴钱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没有再追问。
“好,我不问细节,但你记住,麒麟市的水再深,也淹不死龙。”
“万一,我是说万一,到了最危急的关头,你不要硬扛,省厅特警总队的总队长,韩峰,他欠我一条命。”
“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他的电话我稍后发给你,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会无条件帮你一次,动用权限内的一切力量。”
李平生的心脏猛地一缩。
特警总队长的人情,这几乎等同于一张可以在麒麟市横着走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