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乡政府该有的样子吗?而且他瞄了一眼这个办公室的门上竟然挂着是乡长的牌子。
牌子是用那种红漆写的,现在都干得裂开了。
心里不由对崔明九这个人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最后他按着牌子一路找了过去,在最犄角旮旯的位置找到了乡党委书记的牌子,敲门敲了好半天也没听到有动静,趴在窗台上看了一眼,里面没有人。
他只能是挨个办公室找人,但是他连续推开了七八个办公室的房门,里面都没有人。
正准备跟县里的相关工作人员打听一下乡党委书记的手机号的时候,有一间办公室的房门被打开了,里面冒出来了光着膀子穿着大红裤衩的秃瓢,他伸长脑袋喊道,“敲敲敲,什么敲,大清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苏阳听到这话都懵了,这他妈是上班的地方,是人民政府。都十一点了还大清早还让不让睡觉?这当是你家呀?
乡镇一级的单位办公室相对比较大,里面也有床。
在乡镇工作的人家当在地的没有几个,大多数都在县城或者其他地方,所以他们除了周末回家之外,平常上班和值班的时候工作和吃住都是在乡政府。
所以办公室就是工作的地方,也是住宿的地方,如此大多数人下班之后还在办公室里面做饭,晚上约三五好友在一起喝酒打牌也是常有的事儿。
但不管怎么说,早上八点之前还是得起来照常上班的,最迟也就是八点半到九点都会进入上班状态。
最起码,你得穿戴整齐啊。
但是这秃瓢就过分了,都已经十一点过了还穿红裤衩,光着膀子在那里喊。
这也就是苏阳他们来工作,要是老百姓来办事,可想而知他是什么态度。
“我来找一下陆书记,他在不在?”苏阳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反而是非常客气地问了一句。
可和秃瓢却一点不客气,他不但不回答,反而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找陆凯干什么?”
谢思阳说道,“我们是县扶贫办的,今天过来对接工作,之前给陆书记打过电话,他人去哪里了?”
秃瓢听到县里面下来的工作人员,不但没有表现出严肃认真,甚至按照逻辑来讲他这个样子应该赶紧缩回去穿戴整齐出来,在和县里的工作人员打招呼说工作。
可他竟然把那一双绿汪汪的眼睛盯在了谢思阳和高佩霞的身上,上下打量了几眼这才带着一抹戏弄的语调说道,“县里面的怎么来我们这个鸟拉屎的地方?”
“怎么来扶贫?带钱来了吗?还是带救济粮救济的衣服来?”
“两手空空地来,扶得哪门子贫啊。”
这话问得苏阳三人称目结舌,他们真没想到,这可是乡政府的工作人员,怎么和那些好吃懒做的贫懒汉一模一样?
如果都是这素质,那还能为人民服务?简直就是人民的大爷啊。
苏阳不由问了一句,“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是负责干什么的?”
秃瓢说道,“你管我是干什么的?跟你说了陆凯不在,刚才出去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下午再来。”
这个时候还是高佩霞耐着性子问道,“那崔乡长在不在?我们找崔乡长也行。”
秃瓢肆意地在扫谢思阳和高佩霞身上打量,这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