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里跟明镜似的,二大妈那话里的刺儿扎得人疼,明摆着是故意上门找茬来的。可眼下她还得求着闫埠贵办事,只能咬着牙把心头的不快压下去,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当没听见二大妈的聒噪。
闫埠贵这会儿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撒。他怎么也没想到,易中海和秦淮茹为了说和,竟然把后院的聋老太太给请来了。按说老太太德高望重,出面调解邻里纠纷是再好不过的,可让他窝火的是,这两人空着两手就来了——就算是请人出面说和,总得拎点水果点心表表心意吧?这未免也太没诚意了,简直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闫埠贵强压着翻腾的怒气,转向聋老太太,脸上挤出几分客套的笑意,声音却透着股不自然的僵硬:“老太太,您怎么大老远从后院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啊?”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借着屋里昏暗的光仔细打量着闫埠贵。本来还琢磨着多大点事,无非是邻里间拌几句嘴、红个脸,可一看到他脸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眼角的皱纹瞬间挤到了一起,心里“咯噔”一下——看这模样,贾张氏下手也太狠了点,这哪是拌嘴,分明是动了真格的。
她颤巍巍地拉过闫埠贵的胳膊,枯瘦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他脸颊上的淤青,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切的心疼:“小闫啊,你脸上这伤是怎么弄的?跟谁起这么大冲突,把人打成这样?”
闫埠贵见老太太主动问起,心里的委屈顿时涌了上来,也没藏着掖着,一五一十地把贾张氏如何堵在院门口撒泼骂街、如何上手又抓又挠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带着哭腔似的委屈问道:“老太太,您给评评理,这件事贾家做得对吗?我就是按规矩办事,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挨顿打,这叫什么事儿啊!”
聋老太太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转头看向一旁的秦淮茹,语气里带着几分明显的责备:“秦淮茹啊,你婆婆怎么能这么做事?就算心里有天大的矛盾,也不能动手打人啊,你看看把人打的……这传出去,让街坊邻居怎么看贾家?”
秦淮茹站在一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像是被人当众扇了耳光,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走到闫埠贵面前,微微低下头,语气诚恳地说道:“二大爷,今天这事,确实是我婆婆做得不对,是她冲动了。我代她给您道个歉,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回头我一定好好劝劝她,让她给您赔罪。”
闫埠贵瞅着秦淮茹空着手上门,心里本就老大不乐意,这会儿见她还在这儿跟自己纠缠,更是没好气。他干脆直接无视了秦淮茹,转头看向易中海,沉着脸问道:“老易,你倒是说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吧?”
易中海刚要开口说点什么,一旁的二大妈早就摸清了自家老头子的心思,抢先接过话茬,看着易中海说道:“要我说啊,这事儿干脆报警算了!到时候让公安局的同志来评评理,肯定能给个公平的说法,你们觉得呢?”
秦淮茹一听“报警”两个字,顿时慌了神,急忙看向二大妈:“二大妈,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咱们都是一个四合院住着的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点事儿哪至于闹到公安局去啊?”
二大妈却不依不饶,瞪着秦淮茹说道:“秦淮茹,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事儿明摆着是学校的事,你家贾张氏凭什么动手打我家老头子?再说了,你家棒梗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