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地说道:“准备好了吗?这将是一场好戏。”
方墨心中一紧,但他坚定地点头,准备迎接这场未知的战斗。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等待着他们。
拥挤的火车车厢里,污浊的空气沉甸甸地弥漫着,满是方便面和汗水的味道。
卢宝友瘫靠在摇晃的车门上,每一次颠簸和碰撞都像是打在他那早已伤痕累累的自尊上。
他被精英训练营赶了出来——是被“赶出来”的——现在正乘坐着一列慢吞吞、轰隆隆的火车,踏上归途,
回到一种他已陌生的生活中,那种生活就像这该死的火车一样,既凄凉又拥挤。
他的脑袋一阵阵地疼,隐隐回荡着教官那尖刻的话语。
他一生都在为这个训练营努力训练,把自己逼到了精疲力竭的边缘,
结果却像条流浪狗一样被打发走了。
失败的苦涩滋味在他嘴里蔓延。
他需要睡觉,好好地、无梦地睡上一觉,
但几英尺外一个孩子没完没了的哭声让这成了遥不可及的幻想。
那孩子就像个小旋风,鼻涕眼泪一把,小拳头不停地捶打着疲惫不堪的母亲的胳膊。
卢宝友先是感到一阵恼火,很快就变成了满腔的愤怒。
他只想要安静,在这一片混乱中得到一丝宁静,这要求过分吗?
突然,一声冰冷的低语,就像冰封的湖面裂开的声响,
钻进了他的左耳:“今天过得很糟,不是吗?”
卢宝友猛地转过头,心脏怦怦直跳,撞着肋骨。
车厢里挤满了人,一张张冷漠的脸,不是埋头看手机,就是茫然地望着前方。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那声音,那似乎是从他“脑袋里”传出来的声音。
他使劲眨了眨眼。
世界瞬间有些模糊,随后又清晰起来。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
在脏兮兮的火车车窗的倒影里,叠加在他自己疲惫的身影上,有一张脸。
那不是人类的脸。
是某种……别的东西。
一张怪诞的孩童脸,眼睛像余烬般燃烧,笑容里只有痛苦。
“你……你是谁?”卢宝友结结巴巴地问道,话卡在他干涩的喉咙里。
那东西的笑容更开了,那怪异的笑容根本就不是开心的样子。
“一个朋友,”它轻声说道,声音又甜又腻,还带着沙哑,
“一个理解你……困境的朋友。一个能给你……力量的朋友。”
卢宝友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了上来。
不知为何,他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什么。
他曾听到过的那些低语,在训练营阴暗角落里流传的那些谣言。
关于远古存在的那些低语,关于……旧神教会的那些低语。
“从我的脑袋里滚出去!”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握紧了拳头。
“哦,但我们才刚刚开始呢。”
那东西轻笑起来,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
“想象一下,卢宝友,拥有能碾碎那些嘲笑你的人的力量,拥有重塑你命运的力量。加入我们,这一切都将属于你。”
愤怒如烈火般在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