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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胖胖的大嗓门:“上回我在苍梧山逮过只火狐,那毛——”
声音被风卷走了。
李真真摸着青石板上的小女孩,突然笑了。
她知道,等夜幕小队回来,肯定有一箩筐的故事要讲。
筋斗云在风里晃得人发晕,吴痕叼着最后半拉包子,
被风灌得直咳嗽:“胖爷您倒是收收声儿,再吹您当年逮火狐的事儿,我这包子皮儿都要飞苍梧山喂狐狸了。”
“嘿你小子,”百里胖胖拍了下吴痕后背,云头跟着颤了颤,
“上回在苍梧山那火狐,毛儿红得跟烧起来似的,我追它三天三夜——”
“追三天?”
安卿鱼抱着臂笑,
“我记得当时你扛着半袋烤红薯追,追两步啃一口,”
“最后是火狐自己蹲石头上看你吃,说‘这位爷您歇会儿成吗’?”
“去去去,”
胖胖耳朵通红,“那是我战略诱敌!”
林七夜摸了摸腰间的黑刀,突然开口:
“总部急召,就为假面失踪?”
笑声戛然而止。
沈青竹把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假面小队是A级战力,三个队长都是二阶巅峰,怎么会说没就没?”
“苍梧山最近有动静?”
曹渊摩挲着指尖的青铜指环,那是他家族传下来的镇邪物,
“我昨晚夜巡时,观星盘上贪狼星暗了三刻钟——”
“贪狼主杀,”
迦蓝突然插话,耳尖泛红地看了曹渊一眼,又迅速低头盯着自己的绣纹手套,
“可能……可能只是天气。”
“天气?”
吴痕把包子皮儿一扔,
“上个月贪狼暗,我们不还在青丘山砍了只六尾妖狐?迦蓝你别骗自己,星象这事儿你最懂——”
“到了。”林七夜突然抬手。
筋斗云“呼”地往下一沉,众人踩在总部青石板上时,吴痕踉跄两步,差点撞在朱红门柱上。
抬头望去,镇魔司总部的飞檐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往常守在门口的两个守卫今天换了生面孔,
腰上别着淬毒的追魂钉,眼神跟刀子似的往人身上扎。
“今儿气氛不对啊,”胖胖摸着肚皮嘀咕,
“平时老张头见我还递根烟呢。”
安卿鱼吸了吸鼻子:“有血腥味。”
众人脚步一顿。
那味儿极淡,混着雨后的青草香,却像根细针往鼻孔里钻。
林七夜手按刀柄,当先推开司令办公室的门——
左青坐在办公桌后,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腕子上有道新鲜的血痕,
正往地图上插红色小旗。
听见动静,他抬头扫了眼众人,声音像浸了冰:“坐。”
“左司令,”沈青竹搬了把椅子坐下,“假面小队——”
“假面小队三天前失踪,只是个引子。”
左青把最后一面小旗拍在宁昌县位置,
“真正的麻烦,是守夜人内部出了叛徒。”
“叛徒?”
吴痕一屁股坐在窗台上,“守夜人里还有吃里扒外的?”
“昨天凌晨,集训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