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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身映出红月亮的影子,
他突然想起老陈头说的话:\"梅树活千年,不是为了开花,”
“是为了等个人——能拿着它的枝,去砍断月亮的人。\"
现在这棵梅树被暗魔附了身,可断口处的黑血烧尽后,
露出的木芯竟是金红色的,像淬了火的剑。
林七夜伸手折下一段,木茬子扎得掌心渗血,可他没松,反而攥得更紧了。
\"林先生!\"老张头喊,
\"那树......\"
\"没事。\"林七夜把梅枝别在腰间,
\"这是梅树自己要给我的。\"
红月亮升到头顶时,暗魔的尖啸声停了。
烧尽的梅树桩子上,落着片焦黑的鳞甲——是暗魔的鳞,指甲盖大小,边缘还沾着雷火符的蓝灰。
林七夜捡起来,放进道袍口袋。
他转身往库房走,刚迈出梅林,就看见吴恨靠在院墙上抽烟。
\"看见麻雀飞进去那会儿,我就知道要出事。\"吴恨弹了弹烟灰,
\"美姑娘回演武场了,曹彧玮那小子在打拳,没看出破绽。\"
林七夜把梅枝递过去:\"暗魔附梅树窥月城天机,被雷火符烧了。”
“这枝是梅树心,老陈头说的'砍月亮的枝',可能就是它。\"
吴恨接过去看了看,用指甲刮了刮木芯:\"金红的,像掺了朱砂。”
“老陈头没说错,这枝得留着。\"
他把梅枝还给林七夜,又摸出张皱巴巴的纸:\"镇魔司密报,凤凰小队在北境发现的暗魔,”
“和月城的门有关联。”
“夏思萌说,门开时会有三波兽潮,第一波就是暗魔带的。\"
林七夜把梅枝别回腰间:\"七天后,我跟你去月城。\"
\"行。\"吴恨掐了烟,
\"先去库房拿符纸,美姑娘那边该等急了。\"
两人往库房走。
红月亮的光洒在地上,把影子拉得老长。
林七夜摸着腰间的梅枝,木芯的金红透过道袍渗出来,像团小火星,烫得他掌心发痒。
\"老陈头还说,\"他突然开口,
\"砍月亮的人,得拿着梅枝,站在月城门口。\"
吴恨笑了:\"那七天后,咱们就站在月城门口,拿这枝砍它娘的。\"
风又起了,这回没了铁锈味,只有梅香。
林七夜望着红月亮,斩妖剑在鞘里轻轻动了动——他知道,
该来的总会来,但至少,他们有了梅枝,有了剑,有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