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纹路里瞬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色丝线,每根丝线都如浸了墨的蛛丝般粘稠,线上缠着的缩小“任逍遥”
虚影栩栩如生:婴儿时攥着拳头啼哭,睫毛上还挂着胎脂,哭声里带着对世界的懵懂与不安,小拳头攥得指节白;少年时仗剑而立,眉宇间燃着不服输的锋芒,衣角被风吹起的弧度都透着倔强,剑光在指尖流转时带着青涩却凌厉的气息;修炼时盘膝静坐,指尖凝结的灵光尚未散去,呼吸的节奏还保持着吐纳的韵律,眉心微蹙的模样显露出凝神的专注——竟全是他过往生命里最鲜活的片段。
“天衍之魔!”
任逍遥瞳孔骤缩如针,眼底映出鬼脸的轮廓,指尖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微微绷紧,指节泛出淡淡的白痕,周身的气流都因这声低喝而微微一滞。
这异兽并非血肉实体,而是天地衍化时逸散的“逆反之力”
凝结而成,以生灵的执念与天地的缺憾为食,其存在本身就是对天地秩序的挑战,仿佛是天地自身生出的一道难以愈合的疮疤。
传闻它出现之处,春可瞬间入冬,繁花在刹那间凋零成雪,花瓣上的露珠还未来得及滴落便冻结成冰;生能即刻转死,活物眨眼间便化作枯骨,骨缝里甚至还残留着生命最后一刻的温度;连时间线都会被搅成乱麻,过往未来的碎片在当下肆意穿梭,让人分不清眼前是现实还是幻象,上一秒的孩童下一秒便成了白老者。
天衍之魔的鬼脸缓缓下压,遮得悬空岛上半数光影俱灭,阴影所过之处,灵气都停止了流动,仿佛被这股邪力冻结,连尘埃的飘落都变得迟缓,在空中凝滞成一个个静止的小点。
左眼的炽白光线如瀑布般扫过,所过之处,新生的绿芽以肉眼可见的度拔节,芽尖破开空气的瞬间带着细微的呼啸,瞬间化作需十人合抱的参天古木,树纹里清晰可见百年风霜的痕迹,甚至能数清每一道年轮,年轮的疏密间藏着过往的旱涝与寒暑;可转瞬间,古木便从根部开始腐朽,朽坏的度快得惊人,枝叶簌簌坠落,落叶在空中便化作齑粉,眨眼间整棵古木化作一捧黑泥,泥中钻出的幼苗还带着年轮的纹路,仿佛刚从千年岁月里跋涉归来,带着时光的沧桑与疲惫。
右眼的深黑气流如潮水般漫过崖壁,水晶苔藓的残魂被强行拽回躯壳,在死灰与鲜绿间反复闪烁,每一次转换都出细如蚊蚋的哀鸣,那哀鸣里藏着灵魂被撕扯的痛苦;像是被无形的手按在生死边缘反复碾压,连细胞的开合都透着撕裂般的痛苦,残魂的轮廓都因这反复的折磨而变得模糊,边缘泛起淡淡的虚无之气。
“你融生灭,顺虚无,合光暗……却唯独忘了,天地衍化,本就容得下‘逆’。”
鬼脸的獠牙轻颤,每一根獠牙都在微微震动,出低沉的嗡鸣;无数黑色丝线从虚空钻出,如淬了剧毒的毒蛇般缠向任逍遥的四肢,丝线上泛着幽微的紫光,散着腐蚀神魂的气息,那气息闻之令人头晕目眩,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染上了毒性。
丝线上的“任逍遥”
虚影开始嘶吼、挣扎,婴儿虚影张着没牙的嘴哭喊,哭声里满是被抛弃的恐惧,小手在空中胡乱抓挠,指甲缝里还沾着虚幻的胎脂;少年虚影挥舞着无形的剑,眼底翻涌着求而不得的焦躁,剑招散乱却带着拼命的狠劲,每一剑都劈向虚空,激起细碎的灵力波动;修士虚影捶打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