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凝固,唇色都白。
他的态度,并不想给她和吱吱公道,并且要让受害者转学,仿佛吱吱才是那个过错方。
在他眼里,她从来都不是妻子的身份,而吱吱,也从来都不是女儿。
他眼里重要的,只有阮宁棠和喃喃。
校规在的眼里,就像是一个笑话。
卿意想,一个男人怎么能绝情到这种地步。
他独断专行,手腕了得,摆明了只给她这两个选择。
要么选择赔偿息事宁人,要么不要赔偿,最后的结果也是息事宁人。
她只要一个公道。
她也需要为吱吱撑腰。
周朝礼冷血无情,她从不奢望他对自己有温情。
可他对吱吱也一样绝情到了一定的地步。
她若是不同意,就等同于逼着吱吱转学。
周朝礼负身而立,他眸光落在了吱吱的身上:“吱吱,你能原谅哥哥吗?”
卿意脑子里嗡的一声,男人淡淡的声线落在耳里,就像是线一样清晰,冷刺、割人。
他这是直接转移了目标到事件最大的受害者身上。
卿意看向女儿:“吱吱,从心回答。”
吱吱微微地低垂下脑袋,小手紧了紧。
她咬着下唇瓣,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小小年纪的她,思绪也有许多。
良久。
她才缓缓的抬起头:“喃喃已经向我道过歉了,只要不会再有下次。”
“妈妈。”
吱吱看想卿意:“我不会受委屈,类似的事,如果以后再有,我还会勇敢。”
她也不想让妈妈为难。
而爸爸似乎也是铁了心的要让她转学,转学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妈妈已经够忙,每次接她回家以后都还要工作到凌晨。
她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情再给妈妈添麻烦了。
此刻。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用力地侵袭她的躯壳,她向来擅长隐忍。
否则不会在周朝礼的冷漠下经营婚姻这么多年。
可此刻,她脸上的表情近乎绷不住。
她的女儿。
她那么好的女儿。
卿意攥紧了手,指甲近乎嵌进肉里。
周朝礼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吱吱的脑袋:“乖。”
吱吱眨巴了一下眼睛,抬头看着爸爸的眉眼,心底狠狠地颤了颤。
只是下一秒,男人的视线便挪开,看向了卿意,眉眼寡淡清冷:“你有什么条件,单独谈谈么?”
他很会恰如其分的使用手段,有进有退。
偏偏,这些手段,是对她、对女儿。
监控室里,偏暗的灯光下,卿意单薄的背脊挺得笔直,也衬得她的脸更加的清冷。
“让喃喃公开在学校检讨,向吱吱道歉。”
女儿的权益,她寸步不让。
周朝礼淡淡地点了点头:“嗯,理应如此。”
他慢条斯理地看她:“还有么?”
依照卿意的性子,她不会那么干脆地就了结了此事。
“周总擅长砸钱解决问题,五个亿,做赔偿。”
她这语气,挺讽刺。
周朝礼静静地凝视她,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