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宇文畴笑声讥诮:“活该啊,像你这样背信弃义、左右摇摆的小人,合该有此报应!当初我们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幸好从未轻信于你,没想到你被张将军赶出来,竟又投靠了北梁,哼,卑鄙无耻。”
赵晏艰难地抬起头,眼神冷冷:“你说什么?”
宇文畴怎么会知道这些细节?
宇文畴以为他想装作无辜,便更是冷笑。
“怎么,你真当我们是傻子?当年你表面与我们合作,背地里却递假军报想坑害西越!”
“幸亏我们早有防备,没上你的当!你既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
“你那些通敌叛国的铁证,正是我们亲手交给张将军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才得到应有的报应!”
赵晏瞳孔骤缩,浑身猛地一颤:“……是你们揭发的我?”
“不然呢?”宇文畴眯起眼睛,目光如毒蛇,“难不成你真以为,你那点伎俩能骗过所有人?像你这种两边都想讨好的墙头草,根本不可能成事!”
说罢,他啐了一口,重重甩下车帘:“走!”
马车缓缓离去。
赵晏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气,竟挣扎着从垃圾堆中爬起,踉跄追出几步。
“停下!你说清楚……你说清楚!”
可他伤势太重,没几步就重重摔倒在冰冷的雪地中。
周围零星几个百姓纷纷避让,以为是个发了疯的乞丐。
赵晏徒劳地伸出手,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真相竟是这样……
不是许靖央告的密!从来都不是她!
是他自己心虚慌张,遭西越暗中揭发,却将这一切归咎于她!
就因这一个错误的恨,他步步走错,最终万劫不复!
“啊——!!!”赵晏崩溃呼嚎,无力地手拍打自己的头,可所有动作都是软绵绵的。
极致的悔恨与崩溃如利刃般,狠狠地刺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