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永远都不是长子。”
大周自古以来,就算是皇帝立太子也是立长不立贤,更遑论各个世家官僚。
家里嫡长子不死,其后所有的儿子什么都分不到,这辈子只能仰仗长兄鼻息过活。
“一旦那贱种的身份被捅到明面上来,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属于那个小贱种的,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檀疏意只是听着白容的话,都觉得无比窒息。
不……
他无法接受檀玉抢走自己现在的一切!
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应该是他的才对。
“……我知道了娘,我会好好和三殿下相处的。”
现在他最重要的救命稻草就是薛长忱。
只要薛长忱想着他,心里有他,他就不怕。
“这次万寿节是个大日子,届时娘会想办法把你塞进宫宴。你一定要找机会,争取让那贱种身败名裂。”
白容眼里迸出势在必得的光。
“千万别自己动手,利用那些围在你身边转的人,娘也会想办法找人帮你。”
“最好是让那贱种永远失去靖王的宠爱才好,明白吗?”
提及此处,檀疏意得意地点点头。
他亲热地挽住了白容的胳膊,撒娇道:“娘,你放心,周厌会帮我的,若是出了事,孩儿把事情都推到他身上不就行了?”
周厌。
白容脑子里浮现出一张脸。
此人确实是她家疏意最忠诚的追求者之一,往年十日有八日都要送礼物,下请帖,只是一次都没成功而已。
她笑着搂住自己的儿子,教导他:“任何人都可以,只要这个人能为你所用,私底下偷着给点甜头也无妨。”
檀疏意想起周厌那张寡淡厌世的脸,鄙夷地瘪了瘪嘴,应付道:“哎呀知道,再说吧。”
*
“王妃,纸鸢掉了!”
檀玉跑着跑着,手里攥着的线忽然变得一松。
线断了。
纸鸢从空中飘飘摇摇,在众人急切的目光中,成功落在院中大树的树尖上。
这棵树长得又高又直,据说在靖王小时候便已经是成树,经过二十余年,现在更是枝繁叶茂。
檀玉仰着头,脖子都酸了。
有下人要拿梯子,但没想到长长的梯子搭在树干上,竟然只能够到最低的枝丫。
元宝满脸愁色,扭过头:“怎么办王妃?不行还是叫顾七吧?”
檀玉摇摇头,准备自己爬上去试试。
“这几日诏狱很忙,有一群别国的探子潜入京城,顾七身手好,被借去抓人了。”
更何况堂堂靖王府的暗卫,在他身边每天只能干一些杂事。
不是抓鱼就是喂兔子,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他自己都觉得对不起顾七了。
虽然顾七并没有这么觉得。
“王妃!您能行吗!”
吴管家得知此事,吓得都要跪下了。
谁料,檀玉眨眼间就窜了上去。
他迅速地爬上梯子,踩住最低也最结实的枝干,同时抓住枝条,动作极其灵活地往上爬。
很快,檀玉就抓住了纸鸢的翅膀。
他小心翼翼把它解救下来,拿在手里,单手就从上面滑下,噔噔噔跑到吴管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