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队伍中心,忽然听见前方马车里檀玉欢快的笑声。
声音很小,却逃不过习武之人的耳朵。
他没忍住攥紧缰绳,伸手抓住一旁的侍卫,咬牙道:“去看看……皇叔他们在干什么?”
那侍卫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去看守在靖王马车旁边寸步不离的顾九。
内心叫苦不迭。
这叫他怎么打探?
顾大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经常一个不顺心就把主动上来讨嫌的人揍的鼻青脸肿。
他这么过去打探靖王的隐私,不是找死吗?
“去!听不见本殿的话吗!?”
薛长忱耐心告罄,抬脚便踹。
他手臂受伤后,由于和西域人比武又有了拉伤,经常隐隐作痛,心情也愈发暴躁。
那侍卫被踹了一个踉跄,险些从马上跌落。
“是,是。”
薛长忱目光深深,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奢华大气的马车,嫉妒的火从头烧到脚,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烧透了。
一定会把檀玉抢回来。
那本就是属于他的人。
小玉,从前种种就都已过去,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放弃你了。
……
“启禀三殿下,王爷他们好像是在打马吊牌。”
那侍卫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原因是还没等凑过去,顾九就察觉到他的靠近,头都没回就一脚把他给踢飞了。
若不是知道他不是刺客,恐怕他已经命丧黄泉了。
当然,还要得益于顾九这一脚。
侍卫倒地时恰好有风吹起马车的门帘,
就见一只白皙漂亮的手恰好在此时抓起一颗牌:
“胡啦!”
薛长忱闻言垂下眼皮,摆摆手让他下去,脸色并不好看。
靖王怎么可以任由旁人带坏小玉?
要知道,从前的小玉除了喜欢读书写字,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连碰都没碰过!
结果现在居然在打马吊牌,还那么熟练……
该死,若是不会教,就把人还给他。
“王妃,我的好徒弟,您这都是跟谁学的啊!”
莫虚子满脸菜色的从兜里掏出几粒碎银子,输了钱叫苦不迭。
檀玉笑起来,乐呵呵把银子都收进自己的小荷包。
“自学的呀,之前总听府里的下人说怎么玩,就学会了。”
然而,他却没有意识到身旁的靖王听见这话后,越来越有深意的目光。
宝宝,撒谎。
薛奉雪垂眸,攥着手中的牌,手背青筋鼓起。
当初新婚时,他将这个小王妃查了个一干二净,分明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何谈自学?
薛奉雪心中隐隐约约有怀疑,可又不敢多想。
更怕一旦自己说出来,檀玉就会瞬间消失在他身边。
不敢赌。
正思考时,衣袖被轻轻拽动。
薛奉雪抬起眼皮,就见檀玉睁着那双绿色大眼睛看着他,满脸认真:
“王爷?你怎么不给钱呀?我自摸赢了哦。”
说着还伸出两只手,掌心合在一起,举到他面前。
“给。”
薛奉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