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怎么能拿他和太子那个懦弱仁善的废物比?
皇后见薛长忱气的嘴唇都白了,还能说什么。
“忱儿!母后还不是为你担忧,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皇后面露忧愁,叹息道:“你父皇这几个月,日日在本宫面前夸赞太子,提你的次数愈发少了。”
这对他们母子二人来说绝对不是个好兆头。
要知道,从前大周帝最宠爱的皇子就是薛长忱,甚至还亲自抱着年幼的他上过早朝。
那可是连太子都只有在
薛长忱一听这话,神色也凝重起来。
“我与靖王不在,倒叫太子那个废物钻了空子了。”
更要命的是,太子妃的肚子已经显怀,大周帝的第一个嫡长孙就要出生了。
这些日子,赏赐补品如流水一般往东宫里进,就连后宫的份额都因此而少了许多。
可见大周帝对太子妃肚子里子嗣的重视。
皇后不敢想,若是太子妃这一胎生了个带把的,皇帝又会怎么赏赐。
绝对不能叫太子抢了她儿子的风头。
“这个孩子不能生。”
皇后遣散宫内的奴才,又随手招来心腹。
“派人告诉东宫的王美人,她弟弟的官职本宫允了,如今天气热了,人容易不舒服,让她早做准备。”
心腹心中大惊,听懂了暗示,忙低头称“是”。
薛长忱右侧眼皮重重一跳。
“等等,母后,你要亲自动手?”
皇后面色沉重,缓缓道:“太子不似表面上那般愚蠢,忱儿,母后送进他宫里那么多人,如今就剩这么一个了。”
不知道太子是用什么样的借口,可以处理掉那么多的眼线。
其中还包括名正言顺纳进去的侧妃。
薛长忱下意识觉得这么做不行,于是拦住皇后道:“这件事我来做,母后,你别插手了。”
三皇子留宿宫中。
此时,大周帝刚在书房看完靖王送上来的一大摞证据。
他拿着崔应亲自写的血淋淋的告罪书,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哗啦——
“放肆!实在是放肆!”
书信、收据、卷宗滚落一地。
书房内,伺候笔墨的太监已经被天子的怒火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太子也在一旁跪着,大气都没敢喘。
唯独靖王一脸平静地站在书案前。
他垂眸看着气急败坏的皇帝,慢条斯理道:“陛下息怒。”
“息怒?朕怎么息怒!”
大周帝没想到,那崔应一个人捞到的油水竟然快要比肩皇宫几年的花销,更不要说那些从犯。
“朕看他是想造反!还敢囤养私兵!”
皇帝脸色涨红,指着案上的告罪书。把桌子拍的咣咣作响。
他气了好一会儿,忽然发现自己忘记看有关崔应等人的判决书了。
咋判的来着?
大周帝忽然有点心虚,再想去找那判决书,却发现已经连同桌面上的东西被他一袖子扫到地上去了。
堂堂皇帝,也不好亲自下去捡。
便只能阴沉着脸,问道:“靖王,你说说,你是怎么判的?”
空气安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