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玉捂着痒痒的鼻子,小声打了好几个喷嚏。
薛奉雪见状伸手把人搂紧一点,取出帕子轻轻盖在檀玉口鼻上。
有了手帕隔绝,檀玉这才好受一点,只是因为打喷嚏,鼻尖却有几分红了。
靖王刚想说什么,就见隔着一道巨大的屏风,一个人影走过来。
那道身影绕过屏风时,
檀玉看清来人,微微睁大双眼:“怎么是你?”
元捷微微一笑:“又见面了。”
檀玉看着一身普通装扮散发的元捷,欲言又止:“那这个楼的主人……?”
元捷道:“正是家师,已经在屋内等候多时了。”
果不其然,往里面一走。
就见玄山道尊笑盈盈看着他们。
“来了啊,随便坐。”
檀玉已经惊讶地说不出来话了,被薛奉雪抱着坐下的时候眼睛也睁的大大的,一动不动看着对面的玄山道尊。
“师伯,你不是隐居山上吗?怎么会在京城开这么大的一间酒楼?”
玄山道尊呵呵一笑:“小朋友,有道是——
咱们道士也是要吃饭的。”
檀玉:……
没有这个道,别欺负他不懂,又在这里瞎编了。
玄山道尊摊开手,非常现实地说:“隐居不要钱吗?青云观那么高,路又难走,平日里也不接香客,一年也不见得有一文钱的收入。”
“道观里有一群无父无母的徒弟徒孙要我这个老头子养,他们吃的饭钱从哪里来?所以才有了这万华楼。”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前一日还是仙风道骨的道尊,后一日就成了酒楼的老板,未免也太反差了。
檀玉转过头,看靖王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疑惑问:“王爷,你怎么不惊讶?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薛奉雪捏捏檀玉软乎乎的手心,没有反驳。
那就是了。
玄山道尊捋了捋胡子:“说起来,这酒楼当初还是过了靖王殿下的路子,才能如此顺利地站稳脚跟。”
檀玉:!
檀玉抿唇,直勾勾盯着靖王:“真的吗?”
薛奉雪失笑,轻声道:“确有此事。”
……难怪呢。
檀玉脑海里什么一闪而过。
难怪当初沈鸠约他去万华楼的那封信会那么顺利的交到他手中,合计着不是薛奉雪大度!
而是他早就知道自己在万华楼会很安全。
哼哼,反派,好心机的男人。
檀玉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亏他来的时候还那么激动,像傻子一样拽着薛奉雪叭叭了半天。
搞半天万华楼背后的神秘老板是熟人!
靖王见怀里的人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猫眼,抿唇盯着自己。
那样子是要发怒,便赶紧低声细语的哄:“之前没告诉你,是本王的错,小玉别生气,想怎么罚都可以。”
檀玉不甚满意地哼了一声。
“当然要罚,不过我还没想好,晚上再和你说吧。”
薛奉雪把怀里可爱的小猫抱的紧一点,忍住想亲亲他的想法,心里早就软地一塌糊涂,自然是什么都肯答应。
还是玄山道尊看不下去,轻轻咳嗽一声,以表自己这个老头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