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魁祸首”。
偏偏檀玉也是无辜的。
事到如今,沈兆不知道还能怪谁,还能恨谁!
当初他极力抗争,险些和家里决裂也没能挽回父亲的决定。
父亲明知道他厌恶断袖,却还是逼迫他娶一个男人。
沈兆恨他父亲恨得几次欲拔剑自刎,脖子上的血哗啦啦淌,最后是母亲跪下抱着他的腰,哭求他让他听话。
他不止一次想——
如果檀玉的父母贪图钱财该多好!如果他父亲脑子没那么一热又该多好!
沈兆双目猩红,一股脑发泄着自己的怨恨,口不择言道:“到了哪里都改不了这个贪吃的毛病,如此难登大雅之堂……是不是还想我继续因为你这个男妻而遭人唾弃?”
“如果我是你,便有自知之明,今日这场宫宴我死也不会来!”
檀玉手腕被捏得发疼,已经被沈兆的话气得耳畔嗡鸣作响。
“你、你说什么呢?”
饶是知道沈兆因为婚约一事怨恨自己,他为了保命已经足够谨小慎微,尽量不惹对方生气,但没想到沈兆会说出这么一番让人心寒的话来。
沈兆早已经失去了理智,见他质问自己,冷笑一声。
“怎么?我有哪里说错了么?”
檀玉指尖顿时收紧。
他是脾气好,但不代表着能被人这么随意羞辱。
“怎么,说不出话了?”
檀玉一巴掌扇过去,“……沈兆,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啪的一声。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难道只有你觉得丢人,我就不觉得了么?”
檀玉盯着沈兆,眼底再没有熟悉的顺从和怯懦,碧色的瞳孔里不带有一丝温度。
“当初逼婚的是你父亲,求我答应的是你母亲,为了保住你们安远侯府的名誉和全身家的性命,却让我跳入了火坑。”
檀玉面无表情说着。
在沈兆还因为那个突如其来的巴掌没反应过来时,另一只手暗暗用力,一根根地掰开了他钳制自己手腕的手指。
“当初我父母救了你和你父亲一命难道还有错么?人善良就是错的?早知如此,就应该放任你们父子在悬崖下自生自灭。”
这句话一出来,沈兆的脸色彻底黑了。
“檀玉!你真是放肆——”
事到如今,檀玉有点破罐子破摔。
他一直以为沈兆这样的世家公子,读了那么多圣贤书,该是个明事理的,没想到本性如此混蛋。
“沈兆。”
檀玉漂亮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厌烦。
“我早就想说了,从今往后,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往是我同情你、可怜你才关心你。既然你不领情,那么事到如今,你回不回府喝不喝酒都与我无关……”
沈兆不知怎么,明明他平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听着檀玉决绝的话语竟然有点心慌,没忍住打断:“你敢!”
“你说什么胡话呢?给我把话收回去,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檀玉盯着他,脸上的失望压都压不住,原来这张脸不笑的时候那么冷漠,在沈兆惶恐的时候目光中缓缓说:
“不了,我就是打了你,还对你父亲出言不逊,你只管计较就是。”
檀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