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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说檀玉现在还坐在他怀里。
这样还只是普通朋友?
薛奉雪在心中冷笑一声,缓缓饮尽杯中的茶水。
他倒是要看看——
等到以后他把檀玉按在龙床上亲的时候,这个迟钝的木头还能不能觉得他们之间是朋友之情。
檀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眼中最好的“朋友”看见他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以后要怎么欺负他。
“有点热……”
檀玉喝了好几杯茶,衣衫下扁扁的肚子鼓起来一点。
“要不还是先放开我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背紧贴着男人胸膛的原因,一片冰天雪地之中,檀玉额头上竟出了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薛奉雪没回答。
他用干净的帕子一点点擦掉檀玉脸上的细汗,按住他的肩膀,命令道:“坐好,出汗的时候不宜吹风,不想生病的话就别动。”
檀玉很久没有被人这么管过了,还有点不太适应。
自从爹娘去世后,他一直是自己管自己。
最开始冬天的时候连炉子都不会生,好不容易木头着起来,屋子里又弄的全都是呛人的烟。
弄到后面没有办法,他只能开窗把烟放出去,喝一大碗热水,穿上厚衣裳缩在几层被子下将就一夜。
……
眼下被薛奉雪这么管着,檀玉久违地感到安心。
爹娘离开后,他才发现他其实是个需要很多爱的人。
只是因为从前他们在身边时檀玉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好吧。”
他点了点头,真的就这么老老实实坐在薛奉雪怀里。
也不敢再继续喝茶,安静地等汗消下去。
与此同时,屏风另一侧的谈话也从诗词歌赋聊到了姻缘。
提起这个话题。
黄衫公子哀怨道:“真是受不了!”
“我娘非要我娶赵家的那个小姐为妻,可她性格再好有什么用,我可听说她长得像个夜叉,难看至极!”
沈兆扫他一眼:“俗话说娶妻娶贤,外貌只是其次。那赵家小姐心地善良,又擅长打理后宅,你何必如此气愤?”
黄衫公子立刻瞪大双眼,看向沈兆:“沈兄!你怎么净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可看见过啊,你那小男妻长得跟个天仙似的,也就是你这种厌恶断袖的才能无动于衷。”
黄衫公子想起大婚那日盖头被风吹起的惊鸿一瞥,吞了吞口水,哑声道:“如果是我,别说他是个男的,就是妖怪成精我也愿意哄着宠着……”
沈兆脸色登时就沉下去了。
“别提他。”
众人见沈兆面色漆黑,还以为他已经厌恶那男妻厌恶到连提一下都无法忍受的地步。
他们面面相觑,不由得在心中感慨实在是郎心似铁。
一人笑道:“沈兄是正人君子,区区美色可打不动他。”
有人拍了拍黄衫公子,劝解道:“沈兄是发自内心不喜那男妻,许庸,你以后还是少提他吧。”
许庸闻言,抬头看着沈兆难看的脸色,见果然如此,只能无奈地闭上嘴巴。
“好好好,以后不提了,抱歉啊沈兄。”
许庸嘴上那么说,心中却忍不住腹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