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这朝中上下多的愿意为陛下分忧的人,陛下您说是不是……”
景和帝看向张德全的眼眸,一下子就暗了,藏匿于黑暗中的难以猜测是但属于帝王的心思。风一吹,周遭也随即冷了起来。
身处静谧的大殿内,耳畔是烛火吱吱作响的声响。张德全再蠢也明白自己这是说错话了,当即跪了下来。一道道响亮的巴掌落在脸上,“老奴知错,是老奴错了……”
景和帝静静地听着连绵不断的巴掌声,目光落在面前堆砌的奏章上,冷着脸将桌案上的东西清空。
砰砰!
楚清商带着沈徽之出了御书房,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我怎么感觉父皇对你似乎有些……特别?”
沈徽之笑着:“哪里特别?”
楚清商说不出那种感觉:“我、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有些说不上来。”
沈徽之却是安慰她:“你被多想了,父皇对我再好,那也是看在阿愿的面子上。”
如此一来,楚清商也未曾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那应该是我多虑了,咱们快先走吧,荣妃那边还等着呢。”
沈徽之:“好。”
这一路上,楚清商向他说了许多关于荣妃的事情,大多都是要提醒他小心,荣妃不怎么好相处,大不了他就躲在她身后之类的话语。她说着,沈徽之便笑着看她。
转眼间,便到了御花园。各位受邀前来的妃嫔,以及宫中的几位贵人皆已经落座,宴席已过半。
因此,当他们一出现,一向就与楚清商不对付的朝阳公主楚欣便开始了阴阳怪气:“呦,三皇姐如今这架子够大的。母妃举办赏菊宴,你竟然这般姗姗来迟,就这般没规矩?也对,从小由嬷嬷带大的人,即便是有了公主之尊照样是言行无状,不得台面!”
在景和帝的这些公主中除了早殇的嫡公主,就属楚欣身份最为尊贵。其母出身大族,其兄又深得父皇信任。说不定哪一日就能登顶太子之位,可如今猛然出现一个楚清商。一个奴婢生下的公主,竟然一跃爬到了她的头上,这让她如何能甘心。
楚清商无视她,规规矩矩拉着沈徽之给荣妃请安。“见过荣妃娘娘。”
楚欣又开始了挑刺,“楚清商,你到底懂不懂规矩,我母妃再不济也是你的长辈,按照规矩你是应当唤一句荣母妃的。你!”
虽是规矩摆在那里,但楚清商着实是喊不出那句:母妃!
荣妃装模作样地出言训诫:“好啦!欣儿,你真是愈发没规矩了。”
楚欣:“母妃,你看她的样子,一点规矩都不懂!”
楚清商看着得寸进尺地楚欣,那是打算当众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父皇宣我与驸马前往御书房议事,难不成按照你的意思,荣妃所举办的赏花宴高于父皇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