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逗弄着,痒痒的。
他的手在此刻握上她的手。
冰凉的指尖让楚清商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耳畔沈徽之的笑意更甚。楚清商这是借机抓住了重点,“怎么手这么冷?你还说我,你也不是一样的。”
沈徽之颇为享受这个感觉,“嗯,我也是一样的。”
楚清商有些生气,自己是什么身子手一都不知道吗?“你,沈徽之你能不能严肃一点!”
沈徽之缓缓松开了环住她腰肢的手,两人四目相对,“嗯,严肃一点。但是相比于我,我更担心阿愿的身子。我在琼华殿内久久等不到阿愿,便心生着急,着急出来寻阿愿。”
楚清商看着他略带委屈的模样,心底想的却是,估计是在尚书府那日吓到了他。
明白一切的飞白,看破却不说破。
楚清商低头致歉:“对不起,我一时间忘了时辰,夫君……”
夫君两个字一出,沈徽之还能说什么。她总是能在最为关键的时候,将他的命脉拿捏。
沈徽之从飞白手里接过斗篷披在她身上,楚清商想要拒绝:“那你怎么办?若是感染了寒风……”
沈徽之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用斗篷的一角将自己勉强遮挡,拉着她的手就往回走。“这样就好了。”
“嗯?”楚清商看着的作风宠溺的笑了笑。
沈徽之:“好啦,咱们快些回去吧。忙碌了这么久,我的阿愿肯定也是饿了。我陪你用膳好不好?”
楚清商:“好。”
自他们走后,这园中的风宛若裹了冰的刀子,打在脸上,身上都是让人下意识的打哆嗦。可这风还偏偏不长眼睛,就喜欢往人的衣袖,层叠的衣领里钻,也正是如此人们更加清楚的意识到冬天真的来了。
一到冬季,京都内的达官贵人有得是办法过冬,又不知道哪家人家提前用上了烧红的碳火。就连街边的乞丐都寻到了一处地方躲了起来。
但是有些人,却是不得不暴露在寒冬腊月之下。
被打入掖庭的墨风就是其中之一。
楚桁自从没了楚清商的照拂,那后宫里又有荣妃,这个唯恐楚桁因此成了她儿子羁绊的存在。楚桁的日子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这不自从他最要好的随从墨风被罚入掖庭一月有余,他都不曾有机会来这里看他。还是今日借着贤妃回宫,荣妃自顾不暇他才有机会借助多方打点来到这掖庭之中。
墨风倒是未曾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楚桁,见到他的那一刻,热泪将眼眶填满。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推着楚桁往带走。“六皇子,您不该来这里的。这里是掖庭,六皇子您千金之躯,怎可来这种地方……还是早点离开吧?若是被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