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李定国的行动很是顺利,沧州县令作为一个底层的官员。
虽然在百姓面前能耀武扬威,但一见到黑衣卫的令牌,当即是跪地求饶。
刘宝也没有与其多废话,当即命人剥去县令官袍,将其与王奇等主犯关押在一起。
去牢房的途中,刘宝一路上很是忧心,直到见到了李定国之后,方才放下了心。
牢房里的灯光昏暗,李定国身上被戴上枷锁,头发散乱的躺在堆柴草之上。
刘宝见此忙令人打开枷锁,又亲自将其扶了起来。
李定国一边道谢,这才道出了这一切的始末来。
原来出了吴府之后,李定国正欲返回客栈,没曾想半路便遇到了县令派出来的衙役。
领头的捕头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派人将李定国拿下。
李定国哪能如了他的愿,当即是奋力反抗。
可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放翻了十几个衙役后被腰刀架在了脖子上。
幸而刘宝带人及时赶来,要不然免得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刘宝越发的感到了歉疚,不由施礼道:“李贤弟,是大哥考虑欠妥,平白让你遭了这样一番无妄之灾”
“宝大哥说的是哪里话,你我兄弟二人都是战场上一起玩过命之人,此事不过一小事耳,何故让大哥如此挂齿……”
末了,刘宝亲自带着李定国一起来到了县衙大堂之上。
因为县令已经被拿下,接待之人便换成了县中的县丞。
待茶水吃食全部奉上后,一边的黑衣卫沧州分舵的舵主询问道:“公子,吴家之人该如何处置?”
刘宝端起一杯热茶,沉思了一会才答道:“此事事关重大,吴家之人暂且不可轻举妄动,派人严加看守,勿要放一人出府!”
舵主即领命退下,堂上一众同学也相继告礼返回客栈。
刘宝见只剩下李定国一人,当下忍不住感慨道:“定国,你说罗叔父那样一条响当当的汉子为何会变成这样,此事为兄不知该如何向父皇禀报了……”
李定国自是明白刘宝心中的苦衷,沉吟了许久才劝谏道:“大哥可知陛下派我等来沧州的用意?”
“贤弟的意思是,父皇竟早已知道了此事?”
“正是如此,若是不然的话,陛下怎会派遣我等来沧州”
“罗将军当年可是跟陛下一起去辽东从军的老兄弟,十余年南征北战,其在朝中的关系自是不用多说,倘若陛下不派遣我等前来,此事恐怕永远都不会有人主动提及……”
李定国虽然年幼,但一番话分析的是头头是道。
华夏上千年的官场传统便是如此,官官相护,再严的规矩的也要在人情面前低头。
甚至皇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手下之人贪,也放任其不管。
光是凭借着罗孝武和黑衣卫统领梁飞的交情,黑衣卫下面的人若真想依法查办此事,到时又该如何向自己的上司交代?
李定国向刘宝理清了这一脉络,后者才若有所思的道:“贤弟,你说人难道便不能恪守自己的为官之道,永远做一个爱民做实事的好官吗?”
“罗叔父当年也是跟父皇从尸山血海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