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书,令各地郡军进京勤王,现在看来不过是诱敌罢了,谁真的敢去,那便是羊入虎口。”
“确实有人敢去。”海杰微微一笑,补充道:“大家都没去,倒是四王子闵恒自带曲部硬闯王宫。”
“原来是这样。”宋风终于明白过来,继续问道:“然后呢?”
海杰两手一摊:“然后就被两个哥哥囚禁起来,当了斗兽场里供人消遣的玩物,如今奉京已破,闵持也在我军掌控之中。”
“嗯……闵治,闵持,闵恒……”宋风来回踱步,目光幽深:“现在看来,只剩大王子闵文一人了。此人周游列国,逍遥自在,却也幸免于难。”
陈亦明摇头而笑:“文治持恒,闵征给四个儿子起的名字倒是不错,可惜偏逢乱世,文治无用,持恒不能。”
海杰默然片刻,抬手轻轻合上闵持未曾瞑目的双眼,将这位王子的尸身移至一旁。
“一个时代的殉葬品。”低声说了一句,旋即收敛心神:“快干活吧,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宋风与陈亦明二人也各寻书架翻找起来,就连两名宫女也没闲着,为几人点亮明灯,端来茶水。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三人重回桌案,手中各抱着大堆书册,有绵纸,有白纸,甚至就连老式的竹筒都有。
陈、海二人自是静心翻阅记录,宋风则看了一会就兴趣缺缺,随手扔向一边,不满的嘟囔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兵部刑部,搞这么麻烦。”
说着随手抓起一张金丝织成的纸张,看了一眼赶忙丢掉:“这礼部又是干嘛的,专门给人行礼?”
海杰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言语,陈亦明则正色道:“主公得刻苦钻研啊,这些东西,早晚都是你的活。”
“不学。”宋风的倔驴脾气又上来了,不满的回怼道:“天下,是马背上打出来的,不是治出来的。”
说着,宋风抬眼望向无奈的陈亦明:“陈先生不是学识深广吗,干脆研究一套简单点的新制度,取代这些啰嗦的东西。”
取代一个王朝的制度?陈亦明只觉一阵头疼,强忍着应付道:“那也并非一日可成……”
“二位。”海杰的声音将二人打断:“说这些为时尚早,先临时抱佛脚,管好晚上的夜宴吧。”
宋风听罢脑袋都大了一圈,眉头紧锁,好似受了何等酷刑。
原以为新旧两朝文武的宴会只是一起喝喝酒,赏赏乐,如同军营中一般。
哪知光是那数十上百个官职名号,以及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比任何军阵都令人头晕目眩。
三人一直忙碌至天色大黑,张潇几番派人前来催促,终于踏出养心殿,前往酒宴所在的瑶光殿。
所谓瑶光殿,便是宫中人员聚会之所,名字虽带个殿字,却非寻常宫殿模样,而是被大片王家园林围拢。
殿内灯火辉煌,珠光宝气,早已摆满了珍馐美味,宫女们穿梭不断,中央舞姬正翩翩起舞,丝竹之声悠扬悦耳。
酒菜齐备,却无一人敢坐,都在等主角登场。
正在此时,宋风在海杰与陈亦明的陪同下来到殿内,一众文武赶忙上前相迎。
蔡颂一路小跑,浑身肥肉都在打颤,脸上更是堆满笑容,连连拱手:“恭迎大将军——”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