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马春梅的这一番话,仿若一道光,照进了兰芳的心底。
过去,兰芳确实有些自卑,她老是觉得自己是干部子弟,不管做什么事,仿佛都被笼罩在父母的光环之下。
不像身边的小伙伴们,能够仅仅凭借自身的能力就得到周围人的认可。
然而,马春梅的话让她豁然开朗,原来大家不是瞧不起而是嫉妒她,她们竟然也都想要特权,难怪那些人会说出酸溜溜的话。
而且,再看罗处长那副奴才相,不更证明大姨的话是对的吗?
罗处长见马春梅帮着兰芳说话,就以为马春梅是兰芳的家里人。
他满脸不屑地看向兰芳,暗自摇头:都已经是成年人了,遇到点事情就只知道找家长,这些干部子弟还真是难堪大用。
他对院长说:“院长,我们政治部办事那肯定是以事实为依据的。之前我们可是调查过伤员的家属的。”
“调查过伤员的家属?”马春梅听到这话,一下子就叉起了腰,大声说道,“我就是宋学义他妈,我怎么不知道有人来调查过?”
院长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他对着罗处长呵斥道:“刚才伤员的母亲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我们讲清楚了。这两个人在高中的时候就是同学,所以兰芳同学看到宋学义受伤,家人又不在身边,这才主动上门去照顾的。这种精神是应该被表扬的,而你呢?你给我写的这都是些什么狗屁玩意儿!”
说着,院长把罗处长写的那份关于暂停对兰芳入党考察的请示拿起来,团成一团,扔到了罗处长的脸上。
“罗处长,看来这个位置你坐得太久了,连咱们党的优良传统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院长这话的分量不可谓不重,罗处长一听,冷汗就冒了出来。
这事儿要是解决不好,别说是往上升迁了,就连政治处处长这个位置能不能保得住,都很难说。
“院长,您听我解释——”罗处长焦急地说道。
马春梅却冷笑着嘲讽:“听你解释?哼!要是今天我们没来找院长,兰芳的前途可就被你给彻底毁了!”
罗处长哪能看不出来这病人家属是专门来给兰芳撑腰的呢。
为了自己的前程着想,他赶忙朝着兰芳深深地弯下了腰去,讨好地说道:“兰芳同学,老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