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姐欲言又止,田胖子倒是直接到,“我们给长辈买。”
“哦,男的女的?”
“男的。”
“多大岁数?”
“五十四五六的样子。”
“你说的这么笼统,其实最好还是本人来。”
“我们想给他个惊喜。”
“那有没有具体点儿的?”
于是,田马陆都看李。
“不是,看我干嘛?”
“曾老师是画家。”
“我没遗传。”
“那也比我们强。”
“就是,你来。”
李乐叹口气,“大姨,给张纸成不?”
“哦,行,行,等等啊。”
大姨去了柜台里,翻纸笔。
田胖子瞅瞅另外仨,嘀咕道,“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儿.....”
“嗨,有啥都推马大姐身上,反正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嗯,也是。”
“什么意思?凭啥?”
“你是女的,他不好说你。再说,照片墙,你现在还在那挂着呢。”
“李乐也有。”
“我在你后面。”
“我.......”
马大姐还要说,大姨就递过东西,“给,纸笔。”
“诶诶。”
李乐接过笔,略一沉思,就在纸上勾画,没一会儿,就画出个.....
“噫~~~~你这,画的是个猩猩?”
“就是,这嘴和鼻子。”
“这是抽象,啥都不懂,就问你们,是这个意思不?”
田马陆爬柜台上又瞅了半天,“嗯,是这个意思,不过,这都几年了,得调整调整。”
李乐捏着笔,琢磨琢磨,点点头,又在纸上划拉划拉,“这样?”
“诶,对!”
“就这样!”
“姨,您看这样的,帮忙选一下。”
大姨接过纸,瞧着上面的“猩猩”,点点头,“成,知道了,那你们想要进口的,还是国产的?”
“进口的。”
“贵的!”
“最好的!”
“那就这种,脚盆进口的,你们看看,我与你们说......”
十分钟之后,四人带着诡异的笑容出了店门。
田胖子晃了晃手里,装着方方正正大盒子的黑色塑料袋,“诶,乐哥,你先打听打听,别到时候去了,不在家。”
“放心,我早让我妈打听过了。”
“那就行。”
“走吧,回家,我得回去报账。”
车子开到兴庆路,李乐下车,又被田胖子叫住,“对了,成子说明天晚上几点?”
“六点半!”
。。。。。。。
今天年二十八,作为眼下全长安最大的超市,西工大对面的人人乐,成了小半个城里,人流的漩涡中心。
巨大的红色促销横幅从楼顶直挂下来,“年终大促”、“满200送30”的字样格外醒目,门口的喇叭里,“每条大街小巷....恭喜恭喜你丫~~~”的女声循环播放,再加上街边上,卖对联福字红灯笼新年装饰的,四处洋溢着一种节日前特有的、躁动而热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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