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娘的几千人。
而他手头能打的满打满算只有三十来个职业士兵,这点人守城墙都够呛更别提保护这么多平民。
最关键的就是城堡有足够的防御却没有防御的人手,下面的人很多但只是一帮子平民,他需要冒着被数百倍于自己可控制人手冲垮的风险决定是否要放这些人进来,以及是否要从他们之中抽调人来用。
城下的人绝望地拍打着城堡大门,哭喊声震耳欲聋,城墙上维尔的士兵和临时拉上来的治安兵也面露不忍和恐惧。
维尔看着城下绝望的人群,又看了看远处烟尘中影影绰绰,正在逼近的恐怖身影,最后咬了咬牙腮帮子鼓起,他不能就这么看着下面这么多人去死,但也不能让混乱毁了城堡的防御。
“开侧门。”
他小声下令,又大声向着下面喊叫,声音压过嘈杂“让老弱妇孺先进,所有壮年男人必须拿起能找到的任何武器,不管是锄头,草叉,木棍,上城墙协助防守,敢不听号令趁机闹事或者临阵脱逃者……”
维尔的声音陡然转冷“格杀勿论!
听清楚了吗?!”
此刻对于城外的平民来说城堡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们哪里还敢不答应?纷纷哭喊着“我们听话,让我们进去。”
“男人去城墙,男人去城墙。”
侧门缓缓打开一条缝,老弱妇孺哭喊着拼命往里挤,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几个地痞流氓和几个吓破胆的农妇仗着身强力壮想硬闯,被守在门口的骑士毫不留情地一剑劈倒,鲜血和惨叫瞬间震慑了所有人,在血和剑的威慑下秩序才勉强维持下来。
当最后一批老弱进入,沉重的侧门轰然关闭时,那些被称为‘尸人’的东西也终于被挡在了城堡护城沟的外围。
维尔和城墙上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那景象比描述更加骇人。
想想吧,这些‘人’的样子,它们确实是‘人’或者说曾经是人。
这些‘人’皮肤灰败溃烂,眼珠浑浊无神或只剩下空洞的眼窝,肢体僵硬地拖行着,有些人外表还算完整,只是布满尸斑,有些人则残缺不全,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腹部撕裂露出森森肋骨,甚至有的只剩一副挂着些许腐肉的骨架!
它们移动时出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和低沉的嘶吼,动作看似笨拙但扑向目标时却异常迅猛和凶残,它们对刀剑似乎没有痛感,唯一的欲望就是撕咬眼前任何活物的血肉!
“天啊,那,那不是巴德吗?他,他上个月掉河里淹死了啊!”
一个被强征上城墙的壮汉指着沟壑对面一个拖着湿漉漉破衣烂衫、半边脸都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啃烂的‘尸人’惊恐地尖叫起来。
“呜呜,二叔,那是二叔,他明明病死了埋在村后头了……”
另一个年轻人更是直接崩溃大哭。
认出亲人的恐惧瞬间在临时拼凑的守军和挤在城堡内院的老弱中炸开,绝望和崩溃的情绪如同瘟疫般蔓延,不少人瘫软在地哭嚎不止,士气瞬间跌至冰点,甚至有人精神崩溃试图跳下城墙去找自己死去的亲人。
维尔伯爵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慌,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把将刚才认出巴德的那个壮汉拽到面向城堡内院的矮墙边,故意用洪亮得足以让内院大部分人都能听到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