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萝卜上个月不是三分吗?怎么记成五分了?”
“花生油这笔不对啊,供销社明明降价了……”
孙建国挤到何雨柱身边:“财务科那边炸窝了,王会计连夜对账呢。”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没说话,车把上挂着那包干蘑菇,系口的麻绳勒进手指。
四合院门口停着辆三轮车,车上堆着蜂窝煤。送煤工正和阎埠贵吵吵。
“说好一百块煤送上门,咋变成九十了?”
“路上颠碎几块正常的很!嫌少你自己拉!”
何雨柱绕开他们。
阎埠贵看见他,突然拔高声音:“某些人别以为贴几张纸就能充好人!食堂菜里吃出蟑螂咋不说?”
送煤工闭嘴看热闹。何雨柱停住脚步:“哪天?哪个窗口?蟑螂在哪?”
阎埠贵卡壳了:“就……就前几天……”
“食堂每日留样48小时。”何雨柱说,“现在去查?”
阎埠贵低头搬煤块,手指蹭了黑灰。
后院传来摔门声。刘海中家窗户晃过个人影,窗帘拉得死紧。
何雨柱进屋锁门。蘑菇包放在桌上,他一根根检查。
榛蘑、木耳、黄花菜,晒得干透,夹着张折叠的烟盒纸。
铅笔字写得歪扭:“西村煤店有猫腻。”
烟盒是牡丹牌,北京少见,天津流行。
凌晨四点,西村煤店门口已经排起板车。煤粉飘在空气里,像黑色的雾。
何雨柱裹着棉大衣蹲在对街胡同口。
五点半,煤店铁门拉开条缝。
排队的人骚动起来,板车轱辘碾过冻土。何雨柱看见煤店老板伸出两个手指,排队的人纷纷递上条子。
一个戴狗皮帽的男人挤到前面,直接拎出半扇猪肉撂在秤上。老板点头,男人不用排队,直接装车。
何雨柱记住那辆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