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手套采摘,仍被划得满臂血痕。榨出的油墨绿粘稠,有股怪味。
油脂车间想精炼,设备却屡出故障——输油管常被杂质堵塞。老周拆开过滤器,里面满是铁屑。
“人为的。”他举起磁铁,吸出半把螺丝钉。
监控调阅无果,摄像头总在深夜失效。何雨柱在油罐区撒了荧光粉,次日清晨许大茂的鞋底在紫外灯下发光。
“我巡夜不行啊”他跷着脚强辩。鞋缝里嵌着蓖麻壳尖刺。
榨油试验持续失败。 crude油皂化值不稳,出的肥皂掉色掉渣。工人们领了试用装,洗手洗出皮炎。
第三季改种向日葵。油料作物里最耐瘠薄,花盘还能吸附重金属。
种子是工人用粮票换的,每人省出半斤口粮。播种时正逢沙尘天,煤灰混着种子埋进土里。
苗出得齐整,花盘却长得歪扭。重瓣花变异成单瓣,籽实空瘪。农技员说是污染土壤干扰了授粉。
工人们用棉签人工授粉,睫毛沾满花粉,眨眼时金黄一片。许大茂举着相机乱拍:“快看,火眼金睛”
收获季遇上连阴雨。花盘在秆上霉变,扒出的瓜子带着黑斑。炒制时霉味呛鼻,没人敢尝。
老赵试榨葵花油,机器压榨出的油色浑浊,沉淀后分层——上半清亮,下半粘稠如沥青。
“提纯试试”何雨柱联系化工厂。对方开出天价处理费,够买全年食用油。
试验陷入僵局。会计室核算显示,三年垦荒净亏两千斤粮票。许大茂把账本抄成大字报贴在厂门口。
工人们却不愿放弃。他们在隔离带外新垦了菜地,用盆栽方式避免土壤污染。
菜苗长势喜人,直到电镀车间又一次泄漏。废水漫过隔离沟,菜叶一夜枯黄。
老周带着工人堵漏,发现排污阀被人拧松了半圈。阀柄上沾着蓖麻油味。
全厂安全大检查。许大茂的工具箱里搜出活扳手,尺寸与阀柄完全吻合。
“我维护设备有错吗”他梗着脖子。工作服兜里掉出包缓释剂——专门用于掩盖排污指标。
处分决定贴出时,向日葵正被犁倒。枯秆碎屑翻进土里,像场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