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办公室门缝。
次日清晨,报告出现在郑干事桌上。批注鲜红如血:“诬陷革命干部”。
全厂污水管开始改造。郑干事亲自监工,用报废的化工管道当新材料。焊工拒绝施工:“这管壁蚀穿了,要漏的。”
工程还是强行推进。通水试验那天,全厂都听见地下传来闷响。郑干事对着喇叭喊:“正常水锤现象!”
真正的灾难在半夜发生。埋管区地面塌陷,废水涌出形成毒潭。夜班工人老孙踩空跌落,救起时双腿已溃烂。
医院诊断书写着:铬酸烧伤。病房外,老孙家属的哭声像钝刀割过走廊。
调查组这回动了真格。挖掘机刨开地沟,报废管道碎得像蛋壳。采购单被翻出来,供应商是郑干事堂弟开的皮包公司。
郑干事被带走时很平静。他整理着中山装领口,对何雨柱笑了笑:“你猜下一个是谁?”
答案来得很快。新到的电解铜掺假,熔出的弹壳带气孔。追查发现采购员收了回扣,而审批人竟是住院的老孙。
生产线全面停产。军工代表天天蹲在炉前,眼看交货期逼近。何雨柱带着小李查遍废料场,最后在垃圾堆找到解决方案——那批彩虹弹壳的镀废料还能提纯。
土法提炼炉支起来,酸雾呛得人流泪。老周操作时防护面具破裂,脸颈灼伤送医。病床上他拉住何雨柱:“别停,前线等着呢。”
弹壳终于达标那天,全厂却笑不出来。医院通知:老周伤口感染,需要截肢。
赔偿方案引起更大风波。厂里按工伤标准赔,家属举着血衣堵厂门:“一条腿就值三百块?”
何雨柱调出档案:老周是临时工,没签正式合同。招工表推荐人栏写着郑干事名字。
阴雨绵绵的清晨,老周女儿举着父亲的照片跪在厂门口。照片里是年轻的老周,站在苏联专家身边笑,手里拿着技术革新奖状。
新党委书记现场办公。赔偿金翻倍,老周转正式工退休。公告贴出时,人们发现公章盖歪了——管印章的办事员是郑干事外甥女。
小李开始整理所有技术档案。他在储藏室发现1976年的安全记录:同样位置塌陷过,当时压伤的是郑干事竞争对手。
线索像锈铁丝般纠缠。何雨柱夜访老孙家,病人蜷在床上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