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贤哥冲韩海军喊:“你过来!
三哥在这儿呢,你给我说说,你这夜总会,三哥当初投了三百万吧?没开业的时候,三哥就跟你说要撤股,这话没毛病吧?”
韩海军头点得跟捣蒜似的:“没、没毛病。”
“没毛病就好,”
贤哥语气一沉,“那这三百万你得给三哥拿回来,没冤枉你吧?”
“没、没有。”
“不光是撤股的钱,”
贤哥接着说,“你把三哥打了,把奎燕也打了,之前四新、彭刚受伤,也都跟你有关系。
这些医药费,一共也不多要,你拿一百万出来,我没为难你吧?”
韩海军哪敢说半个不字,赶紧应:“没、没有。”
“没有就好,”
贤哥挥了挥手,“把钱拿来!
钱一到,我们立马就走。
记住了,以后别再他妈嘚喝的,别说在长春,就算在吉林,你也算不上个啥人物,听懂没?”
沙老六又凑过来补了一句:“你他妈要是再敢装逼,我让你在吉林待不下去,信不?信不信我一枪给你打没了?”
韩海军吓得脸都白了:“信!
六哥,我肯定信!”
没一会儿,四百万现金就送到了贤哥他们手上。
贤哥把钱往赵三跟前一递:“三哥,钱在这儿,你点点?”
赵三乐了,摆了摆手:“点啥点?贤子,你这是逗我玩呢?今儿个这气出得透透的,这王八犊子可算栽了!”
说着,赵三抬起皮鞋,照着韩海军的脸又踹了一脚,骂道:“去你妈的!
别叫我三哥,我认识你,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韩海军被踹得“啪”
地摔在地上,连哭带嚎地求饶,贤哥他们也没再搭理他。
事儿办利索了,一帮人就往外走,可曲刚不让走,非得留他们在吉林的金帆船夜总会玩几天,盛情难却,贤哥他们就留了下来。
这一玩就待了两三天,贤哥琢磨着家里还有一堆事,就跟曲刚说:“曲刚,我家里事儿太多,得回去了。
三哥要是愿意在这儿玩,就把他留下。”
赵三一听,赶紧摆手:“可拉倒吧,我这半边屁股蛋子还疼着呢,哪有心思玩?这两天也是陪你,我家里也一堆事,咱一块儿回去得了。”
就这么着,贤哥带着赵三他们,在吉林又逗留了两天,之后就一起回了长春。
咱实打实说,这亏他们是吃定了。
老话讲得好,打掉牙也得往肚子里咽,这道理不管从哪头琢磨都透亮——甭管是沙老六,还是曲纲那伙人,吉林地界上但凡叫得上号的社会大哥,现在谁都惹不起人家了。
人家连夜总会都能给你平了,这节骨眼上谁敢再呲牙?
他们连报复的念想都没了,一门心思就想把尾巴夹紧点,好好把买卖做起来,等挣着钱了,再琢磨跟人家叫板的事儿。
咱再说说夜总会里看场子的,那是栾胜吉。
这会儿他被安排了当副总,可这小子贼能装犊子,一天到晚嘚瑟得没边儿,在夜总会里晃悠着,好像这地方都快搁不下他了。
瞅见门口站着的保安,他也横挑鼻子竖挑眼:“你们这帮小子有把子力气就牛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