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家的女儿?是不是六郎的姐姐?”崔大爷情绪激动,声音都在抖,他按耐不住亢奋的心情,来回在屋内踱着步子,“若是你弟弟能入仕,那……以后你弟弟就是你的依仗啊,你弟弟若争气,到时候咱们崔家有钱有权……”
崔大爷振奋回头看向正盯着他慢条斯理喝茶的元扶妤,对上元扶妤漠然望着他的幽沉眸子,如迎头被人泼了盆凉水,立时冷静下来。
崔大爷不自在清了清嗓,在元扶妤对面坐下,平静了心绪:“这个消息对崔家来说太重要了,四娘……若六郎能入仕,对你有益无害啊!”
“所以,就有劳父亲,尽快找到程氏回春针的传人。”元扶妤放下手中茶盏,“毕竟,能让六郎入仕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办成的。”
助崔六郎入仕,元扶妤自是有法子有门路。
在芜城太清县,元扶妤本着占了崔四娘的躯壳,便为崔四娘尽孝的心思,劝程氏和离之时,便同程氏说过此事。
后来程氏不愿和离,这事元扶妤就放下了。
如今……
元扶妤余光瞧了眼院中正在嘀嘀咕咕的崔五娘和崔六郎,崔家歹竹出好笋,崔五娘和崔六郎……或许还不错。
“王家获罪之事,还未下发明旨前,请父亲不要节外生枝,以免横生变故,让到手的鸭子飞了。”元扶妤对崔大爷说完,放下茶盏,“父亲若没有其他事,就凑银子吧。”
崔大爷走后,崔五娘为元扶妤洗净了头发,在熏炉上将她长发烘干。
元扶妤原本掺了银丝的头发恢复墨色,人也显得没那么憔悴了。
崔五娘帮她将长发挽起,端详着镜中的元扶妤:“阿姐和母亲长的真像!我以前陪阿姐同住太清的时候,见过母亲年轻时的画像,与阿姐一般无二。”
崔六郎将剥好的另一碟松子放在元扶妤面前,点头:“是和母亲年轻时像。”
崔六郎话音刚落,崔家仆从带何义臣进了院子。
在崔府,何义臣从来都是不必通禀直接入府的。
他过来的急,身上还穿着玄鹰卫的官服,只披了一件披风遮挡,见元扶妤院中有一位公子和姑娘,略显诧异,抱拳行了礼。
“你们先回去吧。”元扶妤起身,又单独对崔六郎道,“一会儿锦书回来,我让她给你送几本书好好读。”
“读书?读什么书?”崔六郎问。
崔五娘扯了扯崔六郎:“阿姐让你读你就读,哪里那么多话!别惹阿姐不高兴!”
崔六郎抱着双臂,见崔四娘与何义臣进了屋内,丝毫不避讳的样子,道:“我瞧着,她怎么这么忙啊?就染个头发的功夫都没能安生。”
“来帮我收拾东西,咱们晚上再来陪阿姐吃饭!”崔五娘同崔六郎道。
两人东西刚收拾到一半,崔大爷身边的心腹来请崔六郎过去。
崔六郎点头,朝屋内瞧了眼,同崔五娘交代:“我先去父亲那儿,你也别弄了,叫婢女过来收拾。”
何义臣随元扶妤一进门便道:“今儿个天亮刚时发生了件大事,曲江坊安平公主的那个佛堂着火了。”
元扶妤脚下步子一顿,转过头看向何义臣:“安平公主人如何了?”
“安平公主平安无事。坊间传闻说是意外失火,但据玄鹰卫来报是安平公主自己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