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州功利,毕竟拥有权势也是元扶妤旁人无法匹敌的优点之一。
元扶妤只当是谢淮州不了解她这个人,不知她喜欢坦率也接受奉承,喜欢真实也能容忍谎言。
她以为,谢淮州是把她当做那些喜欢沉溺温柔的世家子嗣糊弄。
却不想,谢淮州说的是真的……
谢淮州有血脉相连的家人,可从未得到过纯粹的袒护。
他有祖母,他的祖母疼他,却从不曾坚定与谢淮州站在一起过。
他的祖母,以命胁迫年幼的谢淮州,是舍谢淮州选了长子。
他以为有外祖父,但外祖父舍了母亲的仇恨,便是连他这个外孙一同舍了。
难怪,芜城遇险他未想过自救。
难怪,他说元扶妤护短,为家人朋友可舍命,所以想成为元扶妤的家人。
他对元扶妤剖白真心,口中的羡慕,发自肺腑……
他对她坦诚的没有丝毫谎言。
可元扶妤以为谢淮州在用虚情掩饰权欲。
她直白告诉谢淮州,希望谢淮州能入朝拉拢寒庶出身的官员。
她要的是在朝中的第三股势力,来缓和她与世家的紧绷的局面。
她扶持谢淮州,给谢淮州权力,允许谢淮州借她的势登高。
不是因情深和信任。
是因她把谢淮州视为一颗全然在她掌控之中的棋子,令她爱不释手的所有物。
若谢淮州知道这些,还会不会将她视作唯一的家人,为她舍命?
裴渡已将矮桌挪到谢淮州榻前,笔墨纸砚摆放齐整。
裴渡将几摞公文放在桌案左侧,同元扶妤说:“听说午时后才从宣政殿出来的官员,都派人回府去查王氏细作的事了。”
“这是自然。”元扶妤说,“估摸着现在朝臣都盼着我尽快醒来,好说出细作名单。”
元扶妤净了手,接过锦书递来的帕子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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