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恩宝威逼利诱,自箫郎跟前,竟还在耍他那通小心机,打他自己的小算盘。
不过话亦说来,就凭眼下这般情势,如论搁至别个平常生意人,则却极是有可能在其这般言论下乖乖就范,应其所谋,不敢再乍刺找事儿!
但他王恩宝又岂能知道,萧靖川,跟着身边五个,又都是何许人也!
箫郎这行人,又怎会惯着他这个!
于是乎,就在其端作威逼之语后瞬间,李虎臣便就再次跳出来插言,继续顶上。
“哎呦!”
“你这老头,真真是比我还没个眼色!”
“我说你差不多就行啦!这家伙还没完没了啦!”
“来,你抬眼仔细瞅瞅!”
“你瞧我们几个,到底像是来干嘛的!”李虎臣似已将话点透。
“呦!”
“你这后生黑厮,竟还跟我呛上啦!”
“你能是干啥的!”
“不就做点小买卖嘛!”
“咋的,别瞧你五大三粗的,老夫这是碍着萧大侄儿面子,才给你几分好脸色!”
“你呀,晓事的,还是尽快收了那副田间地头无赖霸王的德行!”
“这是在保定府!”
“不是你家地头儿上!”
“你,你还牛气得嘞!”
“我看你像大将军!”
“去吧!把城里的大顺兵都给清了去!”
“没那本事,你就摁窝儿待着得了,瞎咋呼个啥!”
王恩宝被虎臣怼急了,亦呛火骂来!
“呦呵!”
“你老王头儿脾气臭,看人倒是挺准哒!”
“灌了些酒,胆子壮了是吧!”
“大顺流寇算个屁呀!”
“那帮杂碎,管的了你,他可管不上我!”
“来一个,俺砍一个。”
“来两个,老子砍一双!”虎臣对言。
“嘿!”
“你个傻大个儿!你跟老夫这儿叫上板了是吧!”王恩宝吹胡子瞪眼。
“啊!是!俺还就叫这个板啦!”虎臣丝毫不颓。
“呵!行!”
“你是真行啊!”
“得,我呀,也不跟你拼那浑话!”
“你酒喝多了,我可还没多!”
“小几位,今儿个天儿也不早啦!你们要愿意留,后院两间厢房都可睡人!”
“老夫我呀,乏累啦,就不多招呼了!”
“你们没事儿也就都歇了吧!”
“有话呀,咱明儿个再叙也是不迟!”
言语间,王恩宝瞧着劲头儿不对,就有意罢场。
可就于这个当口,一直笑面迎人的箫郎却忽地开口言道。
“呵呵,王大伯!”
“瞧你对那大顺兵在保定府的所作所为,亦甚是不忿!”
“今时日尚早,不如坐下来再行聊聊!”
“小侄好多正经话,都还没来得及问呐!”
箫郎言语平静,却似带着股子威压。
王恩宝闻之,心中一凛,但毕竟生意场老江湖,这会子自不会被其慑住。
就算装,他也必要装出点不屑出来,以免真落了被动。
“哎呦!”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