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乔如意还给鱼人有安排了任务,带那些保镖离开,至于他们醒了之后何去何从她就不管了,只要别死在荒屋就行。
鱼人有这个愁啊,七名保镖,昏迷不醒,咋弄?
乔如意没理会那么多,跟着行临回了心想事成。
同行的还有一人,沈确。
周别和沈确没参与到“谈判”
中去,两人被扔在楼下,楼上书房的门紧闭。
周别坐在咖啡桌旁,扫了一眼瘫软在对面的沈确,面露不满。
他不认识沈确,但也能琢磨出味儿来,想来今晚的大麻烦都是这个叫沈确的人搞出来的。
这是不是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周别也没想到,乔如意看着娇弱无力的,竟能撂倒好几个大男人。
人不可貌相啊。
周别一声叹,抬头往楼上瞅。
幸好没得罪她。
书房里是另一番光景。
气氛不算融洽,甚至说凝重。
一把枪就静静搁置在桌上,枪口森冷冷的,冲着行临。
乔如意把玩着子弹,又将其一并放在枪支旁边,抬眼看着行临,眼里虽是沾笑,可丝毫暖意都没有。
她缓缓补上句,“行老板,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行临盯着桌上的枪,目光沉沉。
在旧屋见到乔如意的那一刻,他的脸色就没好过,眼神里更是难以描述的黑,似不见光的深海,无边无际的压力和窒息。
乔如意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眼神,唯一的解释是,他或许在懊恼沈确没能处理掉她。
下一秒行临开口了,嗓音低低的,似有几分无奈,“我不知道沈确能来找你,你没吃到亏,他也受了伤,不能扯平?”
乔如意笑了,“我没吃亏是因为我尚算有点身手,但凡一个不小心我的命就得搭进去。
七名保镖外加一把枪,行老板,你的这句扯平说得可真轻松。”
“是,我承认沈确行为过分。”
行临没四两拨千斤,态度诚恳,“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都行,我没意见。”
乔如意嗤笑,纤细的手指按住子弹,轻轻一弹,子弹在桌上转圈。
行临抬眼看她,她眉目媚波流转,漫不经心间却乍现不好招惹的气息,他看着看着便有片刻的恍惚。
脑中的那道身影又隐隐浮现。
古阳城的风沙扬起了红衣,裙角猎猎作响,渐渐的,那道身影匿在黄沙之中,头也没回。
有多久了?
久到行临如今再想起时,都忘了被黄沙扬起的本身是红裙,还是被血染红的衣裳。
乔如意觉得他的眼神很怪。
说是盯着她吧,可又像是透过她在看别人似的。
目光似专注,却又深远,遥遥不可及。
心头就有异样的感觉滋生,这感觉就跟第一次与他四目相对时一样。
很奇怪的,熟悉感。
但乔如意不是个喜欢被感觉牵着走的人,她理智地问了关键,“你说你不知道沈确来找我,沈确为什么要来找我?”
行临沉默半晌,“跟乔小姐无关的事,是沈确误会了,所以把你牵连了进去,很抱歉。”
乔如意讥讽,“这个借口可真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