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
“好了吧。”
他睁眼。
近在咫尺是女人娇嫩的一张脸。
在无人区这些天,她同样是跟着大家伙风吹日晒的,除了稍微晒红了些,皮肤底子仍旧很好。
因为是素颜,就更能瞧清楚光滑近乎没毛孔的皮肤质地。
他伸手控住她的手腕,嗓音略显低哑,“差不多就行了,我一个大男人的没什么讲究。”
“老天给了你一张这么帅的脸,可不能糟蹋。”
乔如意持相反意见,目光一瞥,“松手。”
行临松手了。
乔如意,“你现在还年轻,总觉得糙一点不算什么,等你上了岁数,想再往回找补就难了,要珍惜自己这张脸。”
她又拿了张干净的湿纸巾,将他的全脸擦了一遍,果然,这男人刚刚洗脸三下五除二的,湿巾上又擦下来一层浅浅的灰。
好人做到底,脸连脖子一起,都擦了个遍。
脖颈上的微凉使得行临暗吸了口气,小腹绷了绷。
又觉得裤子紧了。
行临暗骂自己:收起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一张俊脸,乔如意总算擦到满意,又哎呀了一声,这次不是惊讶,是感叹。
“这么瞅着可顺眼了,这浓眉,这大眼,这剑眉,这高鼻梁,还有这嘴……”
“乔如意。”
行临睁眼,没容她继续说下去,叹气,“你说实话,如果我长得不怎么样,你是不是都不会多瞧我一眼?”
“你这人说话啊,可真是,”
乔如意将脏了的湿纸巾都收拢在垃圾袋里,“怎么句句都一针见血呢?”
前半句行临还有所期待,后半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沈确的心情,怎么就气得脸煞白。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就忘了,她跟陶姜能那么要好,十有八九都是俩毒嘴。
“你头上还有沙子,衣服上……”
“我自己来,谢谢。”
行临不想被她当成是作品来清理。
乔如意嘴角泛笑,背靠着车门打量着他,“还不乐意了?行临,有时候你做事顺风顺水,不是因为你的能力有多强,可能恰恰就是因为你这张脸。
外貌赐给你的红利,你要正视。”
行临苦笑,“行,我明白了。”
“哎,其实你可以把衣服脱了……”
“乔如意!”
-
说不脱衣服,又脱了。
乔如意睡了一觉,睁眼时现自己身上盖着件男人外套。
行临不知是什么时候给她盖的外套,她竟没察觉到。
外套上的沙粒已经清理干净了,浮灰也用湿巾擦了干净。
她买的湿巾是薄荷味的,清理过的外套上就残留了极淡的薄荷气息,给人一种干净舒爽的感觉。
晚餐她吃得挺少,总在车上坐着不运动,也没什么食欲。
之后她昏昏沉沉合了眼,不想还一下睡得挺死。
行临靠在驾驶位,阖着眼,不知道有没有睡熟。
车外仍旧昏黄暗沉,沙粒子啪啪蹭过车窗,衬得车内倒是很静谧。
入夜后气温就低了,将外套给了她,行临上身就一件黑色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