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升卿被姜承安掐断脖子的前一秒,一道冰蓝色光芒疾速而来,带着锋利的寒气。
姜承安见状大惊,抬手就来挡。乔如意愕然间已有了行动,最快速度冲向姜承安,一手及时接住升卿,一手猛地将姜承安推开。
寒凉的刀锋倏然而止。
乔如意陡然转头,才惊觉狩猎刀的刀尖近乎直逼近她的印堂,近在咫尺的距离。
眼前光芒耀眼,她看不清行临。
身后的姜承安发出痛苦呻吟声,看得出他极其惧怕狩猎刀。
乔如意转头看着他,这一刻离近了才将他的情况看得更清楚。
姜承安身上和脸上是一小片、一小片的部位在凸起凹下,像是皮肤里镶嵌了金属片似的,有的凸起很高的位置,皮肤也被拉扯得很长,好像那东西要从里面出来一样。
看得乔如意心生骇意。
狩猎刀却在这时微微一偏,擦着姜承安的手臂就过去了。
就听姜承安一声歇斯底里,手臂上赫然出现个大口子,血汩汩而出,他猛地转身跑了。
“姜承安!”
狩猎刀的速度太快,乔如意反应过来时姜承安都冲出去了。她想都没想,冲出屋子就要追。
突然,她的腰被男人的手臂一圈,整个人就被带回了屋子。
乔如意再定睛一瞧,屋外面已然没了姜承安的身影,而室内早是灯火通明,哪还是她刚刚瞧见的鹅黄静谧?
腰间的手臂结实有力,青筋似盘虬而上,乔如意猛地回头,对上的是行临的脸。
他低头看着她,眉心微蹙,黑眸深处是不易察觉的担忧之色。
乔如意着实是愣了好半天,视线从行临脸上移开,打量四周。
工作台上的残片收拾整齐,不是刚刚她看到的状态,显然行临的清理工作已经告一段落。
客厅是吸顶灯亮着,工作灯搁置一旁,她才记起来,前两天工作灯的灯泡坏掉了,她还没来得及换。
所以,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是在做梦?
不对啊,她感受到的一切都很真实。
“如意?”
行临的嗓音在她头顶落下来,很低很轻,像是怕吓到她似的。
乔如意转过身,抬头看着他,眼前男人的脸就清晰可见了。
“清醒了?”他问。
乔如意怔怔看了行临半晌,又转头看外面,姜承安的身影自然是不见了的,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行临,你刚刚是不是也看见姜承安了?”她问。
行临注视着她,眼神异样。
乔如意见状,心就开始往下沉……她讷语,“怎么了?”
“我没看见姜承安。”行临说。
乔如意条件反射,“不可能,刚刚狩猎刀已经伤到他了。”
如果没看见,那狩猎刀是怎么个情况?总不能狩猎刀也是幻觉吧?
行临说,“但凡跟游光有关的狩猎刀都会感应到,所以刚刚狩猎刀的确是伤到了东西。”
他用了“东西”二字。
这令乔如意的心里不是很舒服,一时间呼吸也有些不畅,可更让她滞闷的是他的前句话。
但凡跟游光有关的……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