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边有座别院,据说藏着他贪赃枉法的账本。”
萧琰之望着另一条通往徽州的路,那里有他童年时居住过的老宅。离开京城前,母亲托人带信,说老宅的墙塌了一角,让他有空回去修修。
“我想去徽州看看。” 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怅然。
苏轻寒挑眉:“现在可不是寻亲访友的时候,魏忠贤的势力遍布江南,我们随时可能遇到危险。”
“我知道,” 萧琰之看着青萍剑在阳光下的影子,“但有些事,总要去做。”
苏轻寒沉默了片刻,调转马头:“也好,徽州离杭州不远,我陪你去看看。”
徽州的老宅比萧琰之记忆中更破败。院墙上的爬山虎已经枯萎,堂屋的门板掉了一块,露出里面蛛网密布的梁木。他推开虚掩的柴门,脚下的木板发出吱呀的**,仿佛随时会断裂。
“看来你小时候日子过得不错,” 苏轻寒打量着院子里的石榴树,“这宅子,当年也算是大户人家。”
萧琰之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东厢房。这里曾是他读书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张破旧的书桌,桌面上还刻着他年少时写的 “天下” 二字。他抚摸着那些模糊的刻痕,突然想起父亲 —— 那个正直的御史,因为弹劾魏忠贤的党羽,被诬陷下狱,病死在诏狱里。
“令尊是萧御史?” 苏轻寒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我在卷宗里见过他的名字,是个难得的忠臣。”
萧琰之的眼眶有些发热。他转过身,看见苏轻寒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册子:“这是什么?”
“在你父亲的床板下找到的,” 苏轻寒翻开册子,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是魏忠贤党羽的名单,还有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那些墨迹上,仿佛能看到父亲伏案疾书的身影。萧琰之突然明白,母亲让他回来修墙,根本不是为了那座破败的老宅。
“我们得把这个交给陛下,” 他握紧册子,指节泛白,“这是父亲用性命换来的证据。”
话音未落,院墙外传来弓弦震动的声音。苏轻寒脸色骤变,拉着萧琰之扑倒在地。一支羽箭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钉在对面的柱子上,箭尾还在嗡嗡作响。
“是东厂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