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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斓迟疑地看着她。
他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试探。
他不清楚这位神秘雌兽究竟图什么,情报?
资源?
还是某种特殊的能力?
他不敢妄下判断,只能小心翼翼地探问。
兮斓声音淡淡的:
“等你说完,我自然知道提什么条件。”
她的语调平静如常,却透着一股笃定。
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只需静静聆听,答案自会浮现。
兮斓点点头,开始讲起自己的事。
他先说起伴侣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
那是半个月前的一个清晨,阳光刚洒进洞穴,她却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眼神涣散,口中喃喃念着听不懂的话语。
从那天起,她的行为越来越异常,有时整日不进食,有时半夜突然消失,直到天亮才浑身湿透地归来。
后来他去找巫司,
一路翻越险岭,穿过瘴气弥漫的沼泽。
他曾遭遇毒蟒袭击,也曾在暴雨中迷失方向。
但他始终坚持前行,只为求得一线生机。
半路却被通知弟弟也出事了。
信使连夜赶来,带来噩耗:弟弟在巡逻途中失踪,留下的足迹通向一片禁地,再也没有回来。
那一刻,兮斓的心几乎沉入深渊。
他站在风雨交加的山崖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急得他心乱如麻,脑子里像有一团乱麻缠着,越扯越紧,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偏偏两人离不开他——一个是他深爱的伴侣,另一个是他年幼体弱的弟弟,两个都重伤在身,气息微弱,若不及时救治,随时可能撑不住。
而伴侣身边再没别的雄性能撑场面,整个部落里青壮年所剩无几,强者更是寥寥无几,谁也不敢贸然承担这护送之责。
他没办法,只能咬牙带着他们一起走,一步一踉跄,肩上扛着的不仅是亲人,更是沉甸甸的责任。
走一会儿歇一会儿,每次停下都得先检查伴侣和弟弟的呼吸是否平稳,确认他们还活着,才敢继续前行。
只为了追上白雅——因为她曾承诺能带他们回兽王城寻求医治。
更重要的是,那个神秘的巫司跟着她走了,据说那人身怀奇术,或许能救人性命于绝境。
兮斓听到这儿,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影子,像是从记忆深处被唤醒的画面。
她想起了那天在山口见过的那个兽人——身形高大,毛发金黄如阳光洒落,在风中猎猎作响。
听白雅的意思,那人确实是巫司,拥有沟通天地之力,甚至能逆转伤势、驱除邪祟。
但……
那眼神总往自己身上瞟,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几次不经意地扫过她的面容与身影,目光灼热又带着探究,似乎对她格外留意。
那种打量并不轻佻,却也不完全正经,更像是在审视一件久寻未果的珍宝。
好在没有恶意,甚至隐隐透着一丝善意与好奇。
她感受不到敌意,也没有契约上的压迫感,这才没多管,选择了默然避开。
毕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面对身份不明的巫司。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