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掉的绑绳,脸色骤变,瞳孔猛地收缩。
他像疯了一样冲了进去,脚步踉跄,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吼。
片刻后,他失魂落魄地走出来,双手垂在身侧,指节发白。
原本闪亮的眼睛此刻如同熄灭的炭火,满是绝望:“他们……不见了。”
声音沙哑颤抖,仿佛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
“别急。”
兮斓沉声说,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站在洞口外的一块青石上,目光扫过地面零星的痕迹和周围几株叶片微微卷曲的灌木,“植物告诉我,我们离他们不远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其中一个受了伤,行动缓慢,留下的气息很重,逃不快。”
“受伤?”
兮斓猛地抬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脸上写满了震惊。
他的呼吸一滞,死死盯着兮斓:“是谁伤的?伤得重吗?”
江季撇了撇嘴,双手抱臂,下巴微扬,语气里透着得意:“那还用问?肯定是雌主干掉了他的女人啊。”
小脸上写满了炫耀,眼睛亮晶晶的,嘴角还翘起一抹调皮的弧度,可爱得不行。
兮斓顿时明白了:带走他伴侣和弟弟的那两个男人里,有一个正是那个死去雌兽的伴侣。
难怪对方下手狠辣,拖走人质时不留痕迹;也难怪他们走得并不算太快——那人必然要照顾伤者。
这样一想,线索顿时清晰起来。
“我们快追!”
兮斓立刻转身就要走,靴子踩在碎石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连一秒都不想再等,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家人还在别人手上,生死未卜,他怎么能安心停留片刻?
每耽误一秒,都可能是致命的差距。
“兮斓,我不去了。”
说话的是容恺。
他倚靠在一棵老树下,双臂交叉于胸前,神情冷淡,眸光如冰。
兮斓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看向他:“理由?”
她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清晰可闻,在寂静的林间格外分明。
“不关我的事,我没兴趣管。”
容恺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他抬起眼,淡淡扫过众人,语气毫无波澜,“我又不是来救人的,只是顺路合作而已。”
兮斓了解他的性格,冷漠又独立,从不轻易为谁停留。
她也不勉强,毕竟两人只是合作,谁也不欠谁。
任务达成之前可以并肩作战,之后各走各路。
“行,那你先自己回去,回头联系。”
她答应得很爽快,说完便转头整理行装,准备出发。
这时,江季皱着小脸,一手扶着腰,一手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地说:“雌主,我们都跑了一天一夜了,腿都快断了,能不能先歇会儿?”
他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浓浓的疲惫,眼里泛着水光,“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再跑下去真要倒在路上了。”
这么高强度地赶路,翻山越岭、穿林涉水,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他一个未成年的小少年,体力本就有限,如今已经到了极限,走路都在打晃,要不是靠鸣晔扶着,早就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