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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象平稳,气息绵长,体内淤积的毒素一滴不剩,尽数被清理干净。
她低头,凝视着手里的竹筒杯,杯壁温热,残留着药汤的余温。
这东西……
居然真的这么管用?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一筒简陋的草木汤水,竟能清得如此彻底。
“怎么样?我妮妮……还有我弟弟,他们还好吗?”
木洄死死盯着楚婧,眼珠子都不敢动一下,生怕漏掉她睫毛轻颤,或是嘴角的一丝抽动。
他呼吸都屏住了,整个人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楚婧收手,指尖微凉,唇角却轻轻一扬:“放心,药汤很顶,毒都排光了。”
她声音不大,却像一块暖石,砸进木洄冰冷的胸膛。
“那就好……”
木洄紧绷的肩膀骤然垮下,仿佛背负了千斤巨石,终于被卸下。
他双腿一软,差点坐倒,却又强撑着站稳,喉结上下滚动,眼眶隐隐发红。
“给你,喝了吧。”
楚婧把竹筒杯递过去,动作干脆,没有半分犹豫。
木洄却没接,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这……还是留给妮妮他们吧,我不用。”
他声音低哑,像是怕吵醒什么似的,目光不敢直视楚婧,只盯着地面。
“她让你喝,是希望你往后别拖后腿。”
沽祀站在一旁,声音压得极低,像风掠过枯草,却不肯断绝。
“啊?”
木洄愣住,脑子像被敲了一记闷锤。
他猛地回神——对!
妮妮说过的!
她从不白帮忙!
她是在提醒他,别在接下来的路途中,成为拖累!
他嘴唇哆嗦,猛地点头,声音发颤:“谢……谢谢楚婧雌兽!”
楚婧点头,没再多言,转身站起,衣摆轻扫过地上的草屑。
“他们恢复得不错,今晚应该能醒。”
她扫了眼洞外渐暗的天色,语调平静,“你早点准备点吃的。”
“准备啥?”
木洄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咱们不是吃烤肉吗?”
楚婧抿了下嘴,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弄太硬、太干的。”
她语气放缓,带着几分叮嘱,“他们刚脱险,肠胃脆弱,经不起粗粮硬肉。”
她心里默默补了一句:烤肉?
别想了,他们现在连嚼都费劲。
可这兽世啊……
不是生肉,就是烤肉。
蒸?
煮?
炖?
这些词,她连听都没听过。
木洄为难地搓着手,眼神求助般望向她:“这个……我真不会啊。”
“去找江季。”
楚婧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他会弄。”
她顿了顿,声音忽然冷了半分:“至于给多少好处,你们自己谈。”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清晰如刀:“江季是江季,我,是我。”
说完,她转身,大步走出洞穴。
洞外,月色微凉。
她抬头一瞧——
容恺还挂在那棵老树上,一动不动,四肢悬垂,像一根被遗忘的枯枝,与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