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写生?”徐佳莹端着刚煮好的豆浆走出厨房,白瓷碗里冒着热气,氤氲了眼前的晨雾。
看到江源专注的侧脸,她下意识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江源回头笑了笑,笔尖在画纸上顿了顿,颜料在晨光里泛着细腻的光泽:“苏州的晨雾留不住,太阳一出来就散了,得抓紧画。你看这腊梅芽,沾着露水的样子,像不像你上次没绣完的兰草尖?那针脚的弧度,和这芽尖的曲线几乎一样。”
徐佳莹凑过去,鼻尖差点碰到画纸。
果然,画纸上的腊梅芽被江源用淡绿颜料勾勒得纤细灵动,晨雾则用浅蓝颜料晕开,边缘模糊得像苏绣里的“虚实乱针”,若隐若现。
“不如把赵姨家的竹筛也画进去?”她忽然想起什么,手指轻轻点了点画纸的角落,“上次我们学制香时,竹筛里的香丸在阳光下泛着浅黄的光,配着这晨雾,正好能体现‘香’与‘景’的融合,还能让画面多些生活气。”
江源眼睛一亮,立刻从颜料盒里挑出一支浅黄画笔,在画纸角落添上一个小小的竹筛。
他先用细笔描出竹筛的纹路,再用点染的手法画出香丸的轮廓,最后用白色颜料轻轻点上露水的反光。
“你这灵感来得太及时了!”他放下画笔,满意地看着画面,“之前总觉得画面少了点‘烟火气’,加了这竹筛,就像把咱们这些天在赵姨家学制香的场景,都藏进画里了。”
正说着,林晓雨背着相机和三脚架赶来,帆布背包上挂着的相机链叮当作响。
看到画纸上的场景,她立刻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掏出相机,装上长焦镜头:“这晨雾太绝了!我要拍一组‘雾中姑苏’的照片,和江源的画配成系列,以后放进纪录片的片头,开头用照片展示实景,再慢慢过渡到画里的意境,肯定特别有感染力。”
她蹲在青石板上,调整着相机参数,镜头对准腊梅芽,连露珠滚落的瞬间都想捕捉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江源和林晓雨成了苏州老城区的“常客”,足迹遍布平江路、山塘街、文庙巷,还有那些藏在深巷里的手工作坊。
他们会在清晨五点就起床,赶在游客还没来之前去平江路的河边写生。
江源坐在石桥上,看着乌篷船划过水面,把船桨激起的涟漪用淡墨画进画纸,连水面上漂浮的落叶都不放过。
林晓雨则站在河边的柳树下,用相机拍晨雾散开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