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和痛苦，竟然被当作了某种“肥料”？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置信。
“他们的……存在……痕迹……”墨衡的声音越来越低，却也越发地沉重，“是……最好的……‘肥’！”
“是……最……纯粹的……‘有机……信息……源’！”墨衡的最后一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舰桥内炸响，所有人都被这惊人的真相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用……遗忘者的记忆……当肥料？！这个念头如同冰水，瞬间浇灭了舰桥内所有的荒谬与疼痛！
藤原浩介忘了嘴里的伤，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惊愕和不可置信。林语的脸色更是煞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她手中的测雨器纹路也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命力。
韩秀英则是紧紧抱住《仁州农书》，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就连一直以来都显得冷静无比的沈墨白，在这一刻，他冰封的眼底深处，也掠过了一丝剧烈的波动！
“不……不行！”林语失声尖叫，声音带着巨大的恐惧与抗拒，“那是……七十亿条命！最后的……存在证明！用他们……当……肥料？！我们……和……观测者……有什么区别？！”
“区别？”墨衡教授猛地转身，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林语，眼中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理性火焰，“区别……在于……我们……不是……‘删除’！不是……‘格式化’！”
“是……‘降解’！”
“是……‘转化’！”
“是……让……他们的……‘存在’……以……另一种……形式……回归……‘生’……的……循环！”
“是……‘变废……为宝’！”
“是……实学派……‘利用……厚生’……的……终极……践行！”
他枯槁的手指向舰外那片碑林，声音因激动而破音：“看……那些……墓碑！它们……在……哭泣！在……腐朽！在……被……遗忘……的……深渊……里……慢慢……‘石化’！”
“与其……让……它们……在……冰冷的……墓碑里……凝固……成……永恒的……痛苦……”
“不如……让……它们……化作……滋养……新生的……沃土！”
“让……他们的……‘痛’……成为……新文明……的……‘根’！”
“这……才是……对……遗忘……最大的……尊重！”
“这……才是……‘厚生’……的……真谛！”
“堆肥……方程式……”墨衡教授猛地转向操控台，枯槁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化作残影，屏幕上瞬间流淌出无数复杂的、融合了量子熵变与生物降解模型的……数学公式！“墨离！最高权限！加载……‘记忆……降解……转化……协议’！”
“目标：记忆碑林星系……所有……未……感染……泪尘……污染……的……陶瓷……活字……墓碑！”
“方式：物理……粉碎……能量……裂解……信息……熵……引导……重组！”
“产物：高纯度……量子……信息……有机……肥……基质！”
“投放：星田……全域！”
“执行！”
“指令……确认！”墨离的电子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