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粪丹’本是灾年自救之术…现在成了维度战争的农具。”他仰头饮下一点翡翠雨水,喉结滚动间竟泛出麦香,“观测者不懂…最脏的粪丹,能救最贵的命。”
林语轻轻触摸舷窗。窗外的战壕已自成生态:黑粒子为肥,粪丹为炉,麦根为渠,春雨为脉。甚至有几株麦穗主动探出战壕,将转化后的翡翠露珠“喂”给残余的黑粒子风暴,像农妇喂养家禽。
“从今天起,”她轻声道,“我们的防线…叫‘仁州战壕’。”
“不挡枪炮,只种庄稼。”
“谁来侵略,就把谁…种成肥料。”
星舰警报解除。墨衡的扫描仪显示,观测者舰队正在狼狈后撤——它们的黑粒子储备已被战壕系统“薅”走大半,反而壮大了麦田的规模。
朴正雄抓起一把控制台上的青铜粉尘,混着翡翠雨水捏成泥丸,小心埋进道胎培养舱的土壤。“囡囡乖…”老农喃喃道,“爷爷给你种了块好地…”
道胎胚胎的皮肤表面,浮现出战壕般的纹路。
舰桥之外,翡翠春雨仍沙沙落下。
每一滴雨里,都有一粒被农书驯服的星尘。